阮天河气头上,这一巴掌是用了劲儿的,阮安宁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脸很麻,热辣辣地疼,她捂着脸,一脸不解,还有不可置信,“爸!”
梁明丽也是被吓到了,上前扶着阮安宁,“老阮,你疯了?周肆对公司下手,那你就去找周肆啊,你打安宁做什么?”
“你知道新胜这项目现在亏损多大吗?要不是她拎不清,周肆会插这一手?”
这些年阮家向外拓版图速度太快,管理跟财务上弊端越来越明显,好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本以为新胜是个起死回生的契机,但哪里知道这就是个坑。
深不见底,无底洞一样。
阮家最近过的本来就不好,今天下午五点以后,股票就一直往下跌,问题就出在新胜这边,消息被人爆出去。
极短时间里,阮家最近所面临的一切困窘,全被摆到明面上。
所有矛头都指向周肆。
阮天河打电话过去问,是他助理接的。
对方显然知道他的来意,直言道,“周总现在正忙,阮董要是想问新胜的事,不妨上网看看,或者,去问问阮小姐。”
阮天河还想追问,对方挂了电话,公司公关的人过来汇报,阮天河拿着那一份报告,脸都绿了。
“你天天往周家跑,人家都不拿正眼看你,还在网上造谣,嫌脸丢的不够多吗?”
阮安宁脸色苍白。
梁明丽心疼极了,阮安宁出生就是被捧着的,哪里舍得动过一根汗毛,“你现在说这种话,当初想跟周家攀亲的还不是你?”
两人开始争吵起来,阮安宁脸肿的老高,流着泪,一脸麻木,她怎么也没料到,周肆居然对她家公司动手了。
梁明丽此刻的癫狂与她平日里的温婉娴和完全不一样。
本就因公司的事感到头疼,阮天河这会儿是一阵厌烦,走之前,他用力踹了下桌角,“我不管你怎么做,赶紧让周肆收手,不然你跟你妈都滚,阮家容不下你们这两尊大佛。”
门被用力摔上。
客厅里只留下阮安宁母女默默流泪。
家里的阿姨躲在房间里一声不敢吭,外边又传来动静,阮舒音提着小包,走进来,见到这一幕,“哟,这是怎么了?这相互依偎着是要取暖呢?”
她抬手扇了扇风,啧一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都快夏天了吧。”
这幸灾乐祸的声音,让客厅里的两人都是一顿,阮安宁扭头,狠狠瞪她,“你回来干什么?”
“这里是我家,我回自己家要跟你汇报吗?”阮舒音翻了个白眼,哪儿来这么大脸呢。
阮安宁气不过,但被梁明丽拉住了,“舒音,你是姐姐,别跟你妹妹计较。”
这话柔声细语的。
阮舒音冷笑,姜的还是老的辣,绿茶还得要用陈年的泡,这段位高了可不止一丁半点。
她直接走过去,梁明丽吓一跳,下意识护住阮安宁,“你要做什么?”
阮舒音笑眯眯地,说,“我就想看看,这什么蚊子咬的,把我这好妹妹的脸叮成这样,就是可惜了,不太对称。”
注意到梁明丽的紧张,她笑出了声,拿包拍了拍梁明丽的肩膀,道,“别这么紧张,在家里呢,我不至于做什么,毕竟咱也不知道,晚上这个枕头风,是要朝哪边吹的。”
小贱蹄子。
梁明丽牙根都要咬碎,但只能笑着,“舒音说的什么话。”
“忙了一天,真累,”阮舒音没了兴致,直起身,上楼前,她停下来,对梁明丽道,“梁姨,我还没吃饭,有点饿了。”
梁明丽正要说喊阿姨。
阮舒音:“我记得你包的饺子不错,就吃那个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