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有些惊讶。
“全都卖完了？”
程易问道，“一件都没剩呐？”
林清然的脸蛋红红的，走进来，先倒了杯水喝，而后才点头应了程易的话。
“嗯，教师家属楼那边不少女教师都很舍得。”
她弯腰，将两个小家伙揽进怀里，笑着道：“刚好遇见下班的时候，人来人往特别多，一些走读的学生家里也有不少钱，就也跟着买了。”
程易感慨，紧接着对着林清然竖起大拇指。
“媳妇儿，你真棒！”
林清然脸蛋有些红，她走过来，对着程易道：“都是你的衣裳搭配的好，那些女教师一看就很喜欢，很多人甚至都没砍价就买走了。”
程易领着她，走进房间，指着电话笑着道：“呐，你看，新安装的，以后我要是出门，咱们联系就方便了。”
以后出门，日日夜夜，只要想家，想林清然和他的孩子了，就可以打电话回来。
这种慰藉，比任何形式都来得有力量。
林清然还只在报刊亭里看见过电话，但是那些电话都很老旧了，没一个有这个漂亮。
她眼睛亮晶晶的，走过去，伸出手将电话拿在手里， 放在耳边听了听， 嘟嘟的声音叫她有些新奇，她甚至不敢相信，这就是可以用来和别人打电话的东西。
程易耐心的教她怎么拨号，又教她这是家里的电话号码，要是在外面想找家里的人，就打这个号码。
弄完电话，又去做饭，林清然洗完衣服带着晴晴朗朗在院子里玩儿。
眨眼就到了晚上七点。
晴晴朗朗洗漱完毕已经回了房间，电话是安装在堂屋的，程易将自己随身揣着的纸条摸出来，上面写了一串号码。
那是上次副台长陈朝晖给自己的电话号码，里面写的是广播电台主任的联系方式。
程易拨了过去。
对方一下子就接听了。
电话那端显然还带着忙碌的声音，似乎在指挥着各种大小事情。
“喂？哪个？忙着呢！马上电台就接下个节目了，有事儿赶紧说！”
听这声音应该是个火急火燎的性子。
程易清了清嗓子，道：“黄主任你好，我叫程易，是陈朝晖副台长介绍我过来的，说是您的音乐节目缺人连线，是吗？”
程易这话的重点实际上只有一个——陈朝晖副台长介绍的。
黄鹤翔肯定不止找一个人帮忙，那么多介绍的人打电话过来，他哪儿记得清？
然而陈朝晖副台长这个身份又不一样了。
程易他可以不认识，但是副台长陈朝晖，他不可能不认得。
果然。
听见程易这么说，黄鹤翔当下面不改色的打了个哈哈。
“哦！是程易啊！我就说陈副台长早介绍了，你怎么还没打电话呢！”
他笑着道：“我们就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