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漱间不开灯的情况下，我从卧室走进来发现，这挂在外面的东西特别扎眼。”魏队说。
黄音尤也顿时发觉，全身上下汗毛竖起来。
它太像一颗头了。
“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是从楼上高空抛下的垃圾。”
“？！”
魏队扫视了一眼黄音尤和筱夏，说：“可疑物品都装好袋了是吧。”
“嗯，是的。”
“收队，回分局。”
凌晨四点，临时专案组的三位回到办公室。
只见程辰已经坐在电脑面前，随时准备听候发令。
“辰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黄音尤关切地问道。
当她发现程辰这几天精神状况不太对劲的时候，意识到虽然他们是冲在一线的警察，但也是有血有肉、多巴胺分泌正常的人，心理健康问题一样不容忽视。
程辰冲她笑了笑，打了个OK的手势，说：“不用担心，一切正常。”
“嗯，那就好。”
筱夏从包里拿出昨天在姜菲的寝室窗户推拉槽里刮下的血垢，贴上写好的标签纸后，连同可疑物品一起交上去医检。
黄音尤走过来，表情凝重对筱夏说：“法医白彦他又叫你过去帮忙。”
“哦，我马上就去。”筱夏没有多想，一口答应。
“哎，上次的事我很后悔，你才来半个月不到，就让你见到剖解尸体。要不，这回就算了吧。”
“我没有问题。”
筱夏明白黄音尤在担心她，上次她发现只要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鉴定死因上面，可以克服不少恐惧感。
黄音尤拍了拍她肩膀，小声说：“白彦虽然怪了点，但他人还不错......”
她刚想把“试着处处看”这句说出口，后转念，也没有必要硬搓合这一对，筱夏热爱工作，从没有掺杂任何私人感情对待。
再说白彦看起来像个高中生，实际上他已经有32岁了，比筱夏大一轮。不合适不合适！实在不合适！
筱夏换上整套衣装后，走入冰冷的殓房，白彦看见她，刚要开口，被筱夏抢了先。
“别误会，我是闻到你身上有死人的气味才让你过来帮忙的。”
白彦露出不曾有过的浅浅笑容，但眨眼就消失不见。
他在用他那种高屋建瓴的姿态，说：“别以为来了几次殓房，就把自己当成法医辅警了。”
我特么！一张嘴不好好说话，尽会膈应人。筱夏气得想爆粗口，后想想，还是算了算了，不跟这种人计较。
她拿起桌子上照相机，走到解剖尸体台前面，一秒进入工作状态，问：“她们是怎么死的？”
“都是自杀身亡。尸体上无其他暴力加害损伤。”
“加害损伤？”
“比如掐痕、淤血或者暗伤。但是宋馨的左侧肩膀上有一道手指印，从紫光灯探照察看到深浅程度来看，当时应该有人想要救她。”
筱夏猜想这个人应该是曹佳佳，问：“她们二人自杀方式太让人匪夷所思，按道理，一个人进入濒死状态时，本能反应不应该会自救吗？”
“不一定，就像你在一个密闭的环境里烧炭自杀，一氧化碳中毒会让你从恶心、头昏头痛、四肢无力到意识模糊、抑制呼吸，整个痛苦的过程中，求生欲望再怎么强烈，都已经来不及了。”
白彦接着说：“当然，我这个比方也并非恰当。至于，杨帆和宋馨为什么要自杀，那就看你们几个人的本事了。”
又是这句话，就不能换换？
筱夏把尸检报告整理打印出来后，立马离开殓房。
一路上，感觉后面有人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