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并雪上加霜。”
陆九天对这些内幕消息娓娓道来,陈深暗暗赞叹:这人明明与我们一起关在榆树岭的大牢,却能对这些江湖内幕了若指掌,想必陆九天有很多耳目、卧底在各处活动。
陆九天继续补充了其他几路义军的情况。
几人数天来都在奔波,今夜,他们打算投宿于附近最大的旅店——归至馆。
刚走没几步,秦琼停了下来,对众人说道:“几位兄弟有所不知,最近朝廷监察甚严,几位没有路引,怕是住不了店。万一查到,必定惊动官府。”
秦琼来的时候已让人定了两间客房,他和范保先行入住。各位兄弟武艺高强,要委屈兄弟们日暮时往客房相会,先将就一夜。
一夜无事。第二天清晨,兄弟五人齐聚秦琼所住的“浮云阁”号客房,商议着下一步动向。
秦琼当先说道:“诸位兄弟,朝廷无道,吏治腐败,因此秦某虽身在公门,却只以一个‘义’字行事。苛捐杂税,内乱频仍,再加上昏君隔三差五抓壮丁,营建各种工程,百姓已经怨声载道,苦不堪言。要改变现状,我们就要争取义军的势力,把他们团结起来。虽然现下双龙帮的内部管理极为紊乱,但兵士大多为穷苦出身,我相信比起内斗,他们更愿意为了自己和家人的生活而奋斗。”
范保揉了揉眼睛,睡意似乎还没有全消,对其余三兄弟说道:“秦哥说滴对!俺们奉命追捕犯人,其实这些逃犯大多逼不得已。天灾人祸,百姓很容易没饭吃,就得找活路。找不到活路,就造反了。”
王若义也是点点头,表示赞同:“我执管全义寨五年,寨中的兄弟均是迫于生计,才占山为王。寨里面法纪甚严,因此寨里兄弟从不骚扰百姓,但若是遇上管教不严的头领,那么,如此多的人聚啸山林,只能是为祸一方。”
陈深一直沉默不语,思考着众兄弟所说的话:的确,自己以前处在深宫,不识人间疾苦,但既然自己已经下山,见此百姓食不果腹的境遇,下定决心要将自己所学用于正道。
师父托自己寻访的道人,现在正是中原义军的幕后领导者,何不试着先协助东部的双龙帮,届时所寻之人自然能碰到。
“陈兄弟,陈老弟!”范保把陈深的思绪拉了回来,“嘿嘿,看来你还没睡醒哩。”
“见笑了。” 陈深莞然一笑,转而对大伙儿说道,“要靠朝廷内部去解决目前的问题,看来是不太可能了。说实话,小弟学过一些奇门之术,对于阴阳变化之道略知皮毛。家师也曾预言,将星下凡,将有大事于北方。小弟生于东南一隅,家师所指的北方,大体就是中原一带了。”
“贤弟是指?”
陈深看了看发问的秦琼,继续解释道:“哥哥想得不错,天下大事,合久必分,恐怕过不了多久,这世道又将动乱不安了。”
“贤弟是何想法?但说无妨。”
“要推翻当下的朝廷,时机还未成熟。不过,各地出现的义军,就是那星星之火。要让隋廷觉得疼,还需要两个条件,一是这样的火苗还是太少,二是风助火势,还需要一股能让火势燎原的大风。”
“贤弟所说需要更多的火苗,说的是起义军的数量吧。现在起义军能够存活,还得是在朝中有关系。要说正面和官军对抗,那完全不是对手。起义军的力量太过弱小了。”
陆九天问道:“不知道陈兄弟所说的大风,指的是什么?”
陈深说道:“各路义军,本应同气连枝。一则因为交通不便,音讯阻绝,目前都是各自为战。二则各路首领心思不同,彼此间还有猜忌。我的意思,便是将义军联合起来。”
范保挠挠头,说:“陈兄弟到底是读书人,看得到底比俺老范远。但是,就像陈兄弟你说的,大家都怀有私心,那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