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来到城外小道,单帮主正与一个十八九岁的后生打斗,两人的亲信只是远远看着,这两头猛虎相争,哪个敢来劝?
白面小生道:“哈哈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做了我爹的手下败将,这会儿又想在我面前耍威风?”
“小贼种,我单家与你们罗家势不两立,看朔!”
与单通相争的乃是北平王罗艺之子罗成,双龙帮成立早期,曾往燕山一带活动,罗艺奉调征讨,把双龙帮打得落花流水,单忠也在那时受了枪伤,后来虽然治愈,终是落下了隐疾。
后来,单忠与济南官府交完手后,旧伤发作,一命归天,间接导致了双龙帮的分崩离析。这次来给秦母祝寿,没想到碰到了罗成,心里的火立刻就窜上来了。
罗成一看单通还动起家伙来了,二话不说,挺枪就刺。罗成枪法精妙,在单通左腿上开了个口子。亲信们一看大帅吃了亏,赶忙上来包扎。
“哈哈哈,大粪桶,你叫小爷三声爹,我就饶了你这乖儿子。”罗成不依不饶。
“小贼种,放你娘的狗臭屁!有本事你再扎,你今天要不扎死我,我绝不肯善罢甘休,迟早与你算账!”
罗成见单通受了伤,当下也懒得再斗嘴说道:“小爷我是来给舅母祝寿的,不跟你这个草包一般见识。你要识趣的,下次就别来惹我。”
单通受了些皮肉伤,此时止住了血。虽然在武艺上比不过人家,但嘴里仍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
陈深过来将单通搀起,劝道:“帮主,罗兄弟虽然狂傲了些,可毕竟年纪尚小。帮主乃一呼百应的一方首领,大人大量,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今日有他没我,有我没他。陈兄弟,我走了,麻烦你帮我把寿礼转交给秦伯母。”
陈深见单通有心要走,赶忙拦住,又说:“帮主,马上就是伯母寿诞了,你看,若是帮主这般负气而走,叫我们这些做兄弟的怎么高兴得起来。况且,这也是让秦兄难堪呀。”
“哼,不是我不给秦兄面子。我实在是无法与这人共处一室!”
此时秦琼也赶到了,一路上早有人向他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原来,罗成率北平王府的人,拉着车马前来祝寿,小道上遇到了单通的贺寿车队。
罗成一看这居然是双龙帮的旗帜,便使了个坏,趁对方休息的时候,教唆人偷偷在双龙帮车队上插上了北平王府的旗帜。
罗成自然是不稀罕双龙帮的东西,不过是借此戏弄罢了。但单通自觉受了侮辱,加上以前的过节,便骂将起来,越吵越难听,以至于动了手。
秦琼火急火燎地赶到,向两位说道:“帮主和表弟能来,都是赏赐给我这个小吏的脸面,这里水汽重,还是去屋里说话。否则,倒是秦琼招待不周了。”
二人此时不再吵了,但听了秦琼的话,也没有和解的意思,一时间怔在了原地。
陈深心想:以单帮主的火爆脾气,看来得二哥亲自说说好话,换回面子才行了。秦兄是罗成的亲表兄,要想教训他也便训了。
不过,罗成王公之尊,不远千里来给舅母祝寿。秦哥也不至于一见面就说他的不是。唉,还是我来打打圆场吧。
陈深转向罗成:“罗公子,我知道单帮主和你有一些过节。不过,来了这潞州县,单帮主的身份就是你表哥的好朋友,他和罗公子一样,都是来给伯母祝寿的,你俩都是秦兄的贵客。现在你们两人闹得这么僵,岂不是叫你表哥脸上难堪?”
陈深这话还真好用,罗成一听到“让表哥难堪”,脸上的傲气立马就收了三分。
陈深一看劝说有了效果,继续说道:“罗公子将门之后,真要打起架来,有几个人是你的对手?要我说,这次是罗兄弟你插旗挑衅在先,如今你又伤了单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