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那个时候,她正心内绝望,不知如何是好,就在以为是要在马车上被踩个粉碎的时候,没想到关键时刻,后背一股力量将自己推了出去。
是满月,是这个小丫头将她推了出去,避免躲闪不及,造成更严重的伤害。
听八妹妹这么说,祝芸媱也反应过来,来不及想刚刚那人,也凑上前去问满月的情况,这丫头反应极快,也忠心的很,幸好今天没发生什么,若是有什么,她跟八妹妹姐妹两个多亏这个丫头。
“姑……姑娘,我没事,就是腿有些软。”满月本想笑着装着轻松些跟自家姑娘说话,可是刚刚的害怕还没来得及平静下来,叫外人看着,虽笑着,却比哭还难看。
红莺见状,忙上前去将满月扶了下来。
祝芸媱此时也回过了神来,也忙关心了满月一句,这丫头可算得上是他跟八妹妹的救命恩人了。
“保护主子,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四姑娘谬赞了。”满月站在祝芸婳身边,屈膝谦卑着说道。
祝芸媱点点头,心内赞叹不已,又将小厮递过来那人给的银子给满月,心里直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只恨不能似现代一般当街追着骂。
因为对刚刚的那个人还有些好奇,祝芸媱便忍不住问赶马车的小厮打听这男子。
“四姑娘不知道,这是镇南王府的世子呢。当朝瑞安长公主的嫡子,圣人最爱的外甥。”那小厮也平常不过听人说罢了,便将所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满月觉得有些奇怪,四姑娘问这个干什么?难道因着惊马,要给世子记仇吗?着实奇怪。
发生了这件事,众人也没有心思闲逛了,便各自收整了一下,往祝府的方向回去。
回到家里,大家也都默契的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
八姑娘和四姑娘倒是都很有默契般的赐了满月好几件值钱的首饰,用来安慰她。
而江氏只以为女儿今天在自己娘家待烦了,没说到几句话就退下了,也没多问。
过了初二,直到正月十五这时间里,京城中与祝家相识来往的人家里,倒都像是约好了似的,不是这家今天请酒,便是明天那家摆宴,直将严氏几个妯娌忙的连轴转,有时候甚至一天里还要连去两家。
自从去年祝老太太将这差事交给自己这几个儿媳妇之后,今年也如法炮制起来,到底轻松些,也乐得与自家这些孙子孙女们玩笑。
所以这期间,凝兰院的主子倒是见天的待在老太太的房里,连同其他的姊妹们跟她说笑、逗趣、解闷,祝老太太也乐此不疲,觉着自己跟这些女孩子们呆待一起,倒也年轻了些。
到了二月里,京城初雪消融,只梅花还依旧艳丽地绽放在枝头上。
这天祝家大房老爷下朝之后,居然手捧着一盆御赐的梅花插瓶。
祝良植本以为今天上朝与往日也没有什么不同,无非就是跟这些文臣同僚一起为圣上出主意,再上奏一些琐事罢了。
可没想到,下了朝之后,自己刚要走出玄武门,不想却被圣上身边的一个姓李的小黄门拦了住。
“祝大人,且慢走,圣上在钟庆殿等您呢。”李内侍笑着对祝良植说道。
钟庆殿是上朝的理政殿的一个偏殿,上朝中途,圣上若是累了,便会在那里歇一歇,也是朝会结束后,圣上面见大臣、处理奏章的地方。
祝良植有些疑惑,自己刚才在朝堂上也没说什么话,怎么圣上这会儿要见他?叫人真真的摸不着头脑。
见着李内侍传完话,要往进走,又急忙拦住他,疑惑的问道:“圣上可是说为了什么?烦请内侍告知下官一二,定不胜感激。”
那李内侍被拦住,倒也不气恼,只笑着神秘的说道:“大人,您进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