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减肥了。
随后张小卫又滋啦出一口白牙:“不过我野子哥还是这么帅。”
“惨绝人寰的帅。”
“少滥用成语。”江清野摸了摸张小卫的头。
两人聊了下,又吃了几个烤串,气氛逐渐活跃。
张小卫拿着啤酒罐和江清野碰了碰:“野子哥,我还挺羡慕你的。”
“羡慕什么?”江清野拿着啤酒,端起来,却没喝,问他。
张小卫说到这,又有点扭捏,“就是嫂子啊,挺美的。”
“怎么美我形容不出来,就是挺美的,我上次在医院看见她,没化妆就那么随便一坐,那身韵我,跟大明星似的。”
“嗯,她是挺美的。”江清野说起这个也笑。
张小卫说到这个,舌头发苦,“你没看我家那婆娘,母夜叉似的。”
江清野知道张小卫只是嘴上说说,其实心底很爱她,他在工地的时候好几次听见张小卫说爱她,背着他亲话筒呢。
不是江清野偷听,是工地就恁点大,就算张小卫偷偷的,那工棚也不隔音。
“尽说胡话。”江清野笑,“你媳妇还踹了个崽,我看你平时打电话‘宝贝宝贝’地叫。”
张小卫又嘿嘿地笑。
江清野受伤刚愈,不能喝酒,张小卫没勉强。
江清野开了一罐啤酒就这样放着。
张小卫撸了一大口串,问:“野子哥,你工地的事还做吗?”
江清野没做声。
他想到叶苏芙让他辞了工地的事,他是要辞,但不是现在。
马上要开学,工地的老板对他好,说双休日也可以做,按工时给他结,是看中了江清野这个人。
江清野是看中工地挣钱稳定。
但最后还是要辞的。
“马上要开学了。”江清野只说这一句,张小卫就懂了。
夜晚格外容易煽情,张小卫又是个心肠软的,暑假和江清野朝夕相处,得他处处照拂,还有些舍不得。
张小卫抹了一把眼角:“野子哥,好啊,好好读书以后坐办公室,不像我们,泥腿子的根是摆脱不了了。”
江清野有心想安慰,张小卫却自己调节过来了,又和江清野碰了一下杯:“野子哥,我们先说好了啊,以后你和嫂子结婚,一定记得请我。”
江清野知道安慰再多也是徒劳,关键是张小卫要自己跨过这个槛:“喝。”
他抿了一口,事情都藏进心里。
张小卫看得到他光鲜亮丽,实际上,他的路也依旧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