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几句无关痛痒的狠话后,一溜烟地跑掉了。
“还能站起来吗?”他朝我走了几步,见我身上破碎不堪的衣服,蹙起了眉头。
“嗯。”我惊魂未定,扶着墙站了起来,双腿仍然在发抖。
他脱掉了自己的校服外套,扔给了我,淡漠道:“回去之后,如实告诉你父母今天发生的事,让他们替你报警,不要害怕,也不要有任何隐瞒。”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甚至还没来得及问他叫什么名字。
庆幸他的校服在我手上,我看见了那上面的铭牌。
“厉云州”这个名字从此刻入了我的心中。
后来,父母报了警,那天伤害我的小混混们全部落网。
我找到厉云州归还洗好的校服。
厉云州冷着脸,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情绪:“我从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扔了吧。”
“那个…真的很感谢你那天救了我,我能请你吃饭吗?”
他不假思索,冷酷地拒绝:“不能。”
我没想到他会拒绝得这么快,原本准备好的自我介绍统统憋回了肚子里。
上课铃响起,厉云州漫不经心地看了我一眼,沉声说:“以后没什么事,别来找我。”
我为此难受了一段时间,不明白厉云州为什么对我那样冷漠。
是我长得太丑了?还是我个子太矮了?
自那以后,我开始有意无意地调查厉云州的个人信息。
就连汤佳茗都能看得出,我整个青春期都在暗恋厉云州。
旧时光一去不复还。
“小诗,我是不是让你不开心了?”我沉默得太久,汤佳茗有些紧张。
我回过神来,笑着冲她摇摇头,感叹道:“没有,就是突然有些唏嘘,一眨眼我们都长大了。”
或许当初我喜欢厉云州,本就是一个错误。
汤佳茗叹了口气,正要开口说什么,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一个员工神色匆匆地跑进来,汇报道:“院长,不好了,唐婆婆的家属来闹事了!”
汤佳茗闻言焦头烂额,问:“来了多少人?”
“七八个吧!”员工说。
我有些懵,连忙问汤佳茗是什么情况?
她言简意赅地跟我解释:“唐婆婆是我们院里的一个长住患者,今年九十高寿了,上周三晚在睡梦中去世,算是寿终正寝了。可她的家属非要阴谋论,说是我们没护理好,害死的老人家,要我们赔一百万。”
“他们明显是想讹诈,这钱不能给,赶紧报警吧!”我略微思索后提议道。
刚要拿出手机,门外冲进来几个壮汉,其中一个骂骂咧咧地打掉了我的手机:“你们特么的谁是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