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不知道在门外淋了多久的雨,脸色惨白如纸,就连嘴唇都泛起了乌青。
看样子不像装晕的。
“要我打120吗?”我撑着伞,想要替厉云州挡雨。
他没有理会我,将怀中的姜瑜一把抱起,冲进了别墅。
我讨了个没趣,收了伞进去时,他已经把姜瑜抱回了主卧,并且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
也对,还是他想得周全,要是姜瑜在厉云州的别墅外,被120接进了医院,那明天的新闻又有得写了。
医生来得很快,姜瑜本就身子弱,又长时间淋了雨,现在发起了高烧。
“等烧退了就没事了。”医生看了看厉云州,关切道,“厉先生,姜小姐有我守着,你也淋了雨,赶紧去换身干净衣服吧。”
厉云州眉头紧皱,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姜瑜,似乎是不放心。
看着他那么关心的眼神,我的心里突然空荡荡的。
我本就是个多余的人,不想继续呆在这儿给自己添堵。
我拿了睡衣离开,打算洗澡睡觉。
刚走进次卧,厉云州追了进来,猛地捏住了我的手腕,冷冷地问我:“你之前不是不同意她留宿吗?”
我有些懵,不明白他这两天在抽什么疯?
“厉云州,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现在只是收了你的钱,配合你演戏。这是你的房子,你爱让谁住都不关我的事。”我挣脱开他的手,打了个哈欠,“我困了,不打扰你们了。”
“去熬姜汤!”他眯起黑眸命令我,眼中有股怒意。
姜瑜寒气入体,需要喝姜汤驱寒,别墅里没有家佣,我成了被使唤的苦力。
我顺从地点头:“好,我去。”
倒也不是真愿意,只是我太了解厉云州。
倘若我要说个“不”字,他肯定又要想方设法地威胁我了。
我安慰自己,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趁着在厨房熬姜汤的空暇,我把厉云州给我的一千万转给了父亲,然后给他发了条短信,提醒他管好阮菲,免得再生事端。
没想到短信刚发出去,父亲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迟疑了几秒,还是接通了:“爸。”
父亲轻声说:“小诗啊,你最近身体怎么样?爸妈都很想你,下个月就是我的生日了,你要不要回家看看啊?”
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我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那些开心的,难过的回忆在脑海里不断交织。
“最近工作忙,不知道那天有没有空。”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然后挂断了电话。
今后的生活是我和希希两个人的了,我不想再和阮家有什么纠葛。
姜汤熬好后,我亲自送进了卧室。
姜瑜还没醒,厉云州一直阴沉着一张脸。
我端着碗,面无表情地问他:“要不你把她扶起来,我来喂她喝?”
“放下,滚。”他漆黑的眸子染上一层冰霜,暴躁道。
走出主卧的门,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好似有一根极细的针,在一下下地扎我的心口。
不太疼,但说不出的难受。
或许想要彻底放下一个爱得刻骨铭心的人,就得忍受拆骨剔肉的过程。
次日一觉醒来,打开门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气。
厉云州系着围裙,正在厨房亲自给姜瑜熬营养粥。姜瑜依偎在他身侧,脸色还是很差,可是一双眼睛透露着隐藏不住的欢喜。
见我下楼,她叫住了我:“阮诗姐,我的衣服昨夜淋湿了,能跟你借套干净衣服吗?”
我还没答应。
厉云州头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