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普劳特教授抬手示意戴上耳套的同学先取下,她得再嘱咐几句注意事项,“你们记得一定要把耳套戴严实,这很重要!等到可以安全摘下耳套时,注意看我的手势,是竖起两根拇指……”
“好——戴上耳套。”
他们所有人都照办,斯普劳特教授紧接着给他们示范了一遍曼德拉草换盆操作。
尽管听不见外界的声响,塞蕾娜通过教授手中乱动的小家伙就知道它肯定是在大喊救命什么的。
示范完毕,教授要求他们四人一组合力完成给曼德拉草幼苗的换盆操作。
她和德拉科、西奥多、布雷斯刚好被分到一个小组。
“堆肥在那边——小心毒触手,它们正是长牙期呢。”
教授正说着,塞蕾娜就听见了来自背后的动静,是毒触手不屑的反驳,“我牙都快长好了呢!”
这不免让她轻声一笑。
那个长着尖刺的深红色触角悄悄伸过来,碰了碰她的背后的长袍,“喂!你是不是能够听得见我讲话——”
“当心——”站在桌子最前端的斯普劳特教授看见女生背后的东西叫了出来,“快打掉!”
她身旁的德拉科立即抓起桌上的铲子猛拍尖刺触角,毒触手腾一下缩了回去。
见状,斯普劳特长舒一口气,她继续给学生们讲一些其他的安全事项。
“德拉科,你弄疼毒触手了。”塞蕾娜偏头小声告诉对方,她背后的那个植物正在呜哇呜哇大哭呢。
“你怎么知道?”西奥多有些困惑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面对对方提出的问题,她觉着这不很明显,几乎是脱口而出,“多简单啊,德拉科刚刚那么打它一下,它能不疼吗。”
谁知她才说完,挂在脖颈上的粉红色耳套就被德拉科给戴上,他站在自己的背后,双手摁着绒毛耳套不让她给摘下来。
塞蕾娜赶紧去扒拉他的手。
那边的教授看起来好像是在给一位小鹰埋头介绍植物堆肥,没能够注意到这边的响动。
无用的挣扎之余,余光中瞥看见到西奥多和布雷斯好像是在发笑,她紧紧蹙眉,“德拉科,你快给我松手。”
话说完没多久,她就感受到耳朵边的压力消失,绒毛耳套又被对方重新给摘了下来。
塞蕾娜立即伸手先把自己的耳套护好,她生气地盯了对方一眼,“别动我的耳套,我都听不见了,还有——你刚刚给他们说了什么?”
“没什么,”德拉科轻声一笑,边说边戴棕色的龙皮手套,开始往面前的空花盆里装植物堆肥,“老师要我们换盆了。”
她纳闷地转向右侧。
沉默的西奥多注意到看过来的视线,他嗯的犹豫一会儿说了“不知道”三个字。
布雷斯只是简单地耸了耸肩。
见得不到答案,她又转回头压低声音,“德拉科,你快说!说了我什么坏话!”
“我说——谁会认为毒触手会疼呢?除非你听得见植物的话?或者你傻呗!”
还以为事情快要败露的塞蕾娜完全忽略了德拉科说她傻的意思,她尽量克制听见他回答时刻那一瞬间有些惊讶的表情,没有再吭声。
不过,后面她又看了德拉科一眼,没想到对方和布雷斯明明昨晚还闹得不愉快,今天他们就心平气和地待在了一起。
以他的大少爷性格,她猜想西奥多肯定是没少在中间回旋周转。
“好了,分好的小组可以开始了。”
大家都在教授的要求下戴好绒毛耳套,塞蕾娜自告奋勇地承担下拔出曼德拉草的工作。
本来三位男生都不同意,但可能是看见她跃跃欲试的高兴模样,他们也就没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