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怕了!赵贞儿郁闷,也不知林竺浩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傻。她又不想说破,只好继续哭,就是哭的没有先前楚楚动人,有点像是在干嚎。
“贞儿,你别哭呀。”
相信她是真哭的林竺浩不知要怎么劝,以前赵贞儿哭,他买些首饰哄哄就好,几年下来,他除了买首饰也不知其他哄她的办法。现在这样的状况,他什么也买不了,看赵贞儿哭的嗓子都哑了只能干着急。
“二嫂怎么又哭了?二哥你也真是的,不知道劝一劝。此去幽州路途遥远,路上吃饭喝水都难,她现在就哭成这样,赶路时要怎么熬?”
林若茵的声音清清冷冷地飘来,落在直男林竺浩耳中像是救他于水火的仙音一般。
“是呀,”他连忙附和,“贞儿别哭了,不然路上该走不动了。”
林若茵:天呢,这是什么品种的直男,换在末世前,这样的直男是不可能有老婆的!
赵贞儿心情也不好,连哭声都更干了。
赵管家也嫌林家人不开窍,但念在他们还有一个在宁国侯府的大小姐,不好得罪他们太死。
“二爷,你就可怜可怜我家小姐,我家老夫人担心小姐受苦都病倒了。”
“赵老夫人病了?可请了大夫?我认得一个许大夫医术高明,说不定能治老夫人的病。”
听林若茵问了一连串的话,赵管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请过大夫了,大夫说喝药没用,还得放松心情。若放小姐去见老夫人,老夫人定然无恙。”
“赵管家只想着替老夫人尽忠,怎么不想想二嫂也是当娘的,她哪里舍得扔下月牙儿不管。老夫人会思念女儿过度而病倒,想来二嫂日后也是一样。再说了,这边不但有她的女儿还有她一日不见就食不下咽的夫君。就因为二嫂这毛病,我二哥以前都舍不得出远门。
一想到二嫂离了二哥没几日便香消玉殒,我这心里也不好受。”
赵家人要是再听不出林若茵话中有话就是个傻的。
赵管家当即沉了脸色,“林小姐是什么意思?难道要置老夫人的生死不顾?”
“我既不是大夫也不是赵家人,你问我这个做什么?”林若茵一脸委屈,转头看向林竺浩,“二哥,你看看,如今林家没落了,赵家一个奴才都敢骂我。说什么老夫人思念女儿病重,好像谁不知道赵家是重男轻女的人家似的,若真这么疼女儿,怎么也不见赵家正经主子来接人?”
林竺浩虽然有点恋爱脑,但也宠妹妹,这还有段缘故。当初就是他顽皮将怀胎七月的孙妍娟撞进了荷花池害得她早产,不然林若茵的身子也不会这么弱。
“赵管家到底是何意?”林竺浩脸色一沉。
“二爷,老夫人真的很担心小姐。”赵管家咬死就是这一句。
“二哥莫气,就当赵家没有别的意思。你瞧,二嫂还是向着你的,这不也没闹着要回赵家。马上就要出发了,你且多歇歇养养力气。听说每日至少要赶五十里路,前面几日最是难熬,许多人没走出长安就撑不住了。咱们要走一个月呢,得省些气力。”
林竺浩一听按下脾气,转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停下哭声的赵贞儿。
“你也歇歇,今日怕是要走不少路呢。”
赵贞儿脸上一僵,又露出悲愤状,转头看向林若茵,“妹妹倒是惯会当好人。你跟婆母相聚了,却拦着我不让我去见重病的母亲。我知你一向看不起我,才会数落我赵府的下人。”
“二嫂竟是这样看我的!”林若茵声音悲切,眼眶中泪水打转,脸色更是越发苍白,“我原以为二嫂只是没读过什么书识人不清当不了家,想不到还是个气量狭小爱记仇的。罢了,谁让二哥喜欢呢,我被说几句又有什么,不如我跟赵管家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