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放肆！”
“我就放肆，怎么了！”王四郎说着就要抱林涵然上马车。
“别！”方文彤总算知道怕了，却又不肯服软，伸手就扯过身边的林若婷，“你若是想要人质，可以找她，把我的孙儿还给我，我的晨儿只有他一个儿子。”
扶着方文彤过来的林若婷被她一扯，顿时小脸煞白。
亲娘不要她，之前遇袭她又伤了脸，把她最后一点底气都给踩没了，这些日子她尽心尽力做事，明明自己都要走不动了还背着林涵然赶路，就是怕被他们放弃，为什么现在还推她出来。
“我不去。”林若婷哭着拒绝。
“有你说话的份吗？”
方文彤正要说她，林若茵忙上前拦着。
“大伯母，婷妹妹已经够懂事了，就不要再说她了。”
“大房的事几时轮到你这和离女管！”
“大伯母现在倒是嫌弃我了，平时李管事送的汤水丸药你可没少吃呀？”林若茵委屈地撇了撇嘴。
“那还不是雅儿嘱咐的。”
“大伯母竟是这般想，那我以后不做便是了。想来雅姐姐也给你留了足够的银两，够你们自行安排以后的日子。”林若茵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方文彤一听越发气恼，“好呀，你们二房怕是早不想管我们大房！前面装着事事照顾，其实早就不情愿了吧！”
林若茵不应，只抹着脸委屈抽泣。她倒是想顶方文彤几句的，这不是孙妍娟还看着，她怕顶多了反倒让她们看出异常来，还不如装柔弱。
“吵什么吵，都滚开。”
王四郎吼了一声，不耐烦听她们争吵，驾着马车就想走。
且不说那马车已经让林若茵做了手脚不是他能使唤得动的，就是方文彤也不能让他带走林涵然。
“不许走，把我孙子放下。”她扯着马匹上的绳套不依不饶。
王四郎气极，恨不得砍了她的手，但他没有刀、没有棒，就连赶马车用的鞭子都在李管事手里，手上唯一的筹码就是林涵然。
“再不滚开，我就不客气了。”
他掐住林涵然的脖子，这次没有只装样子，把孩子掐得脸都涨红了。
“别，我走。”方文彤慌乱松手，通红的眼中透着癫狂，“你快把我孙儿放了。为什么偏偏是我的孙儿，这是要我的命呀，为什么不找别人，你找二房的孩子呀，你找她，她反正也活不久了。”
她伸手指向林若茵，恨不得把她推过去替林涵然。
林若茵目光紧了紧，逼出一些泪意来，咬着牙却不说话。
王四郎哪有心思换人，若不是这一路看方文彤偏宠林涵然实在气恼，他连这娃儿也不想带。既然带了，他当然要带个值钱的，男娃儿怎么都比病秧子要价高。
拉着缰绳，他不管方文彤怎么叫嚷，就想要快点脱身，偏偏他拉了几次，马儿就是不动。
他没有驾过马车，在下狱前也就帮人牵过牛车，明明他看别人就是这么赶车的，为什么这车不动呢。
“好汉，你还是下来吧，那儿有马匹。你现在骑上还能脱身，要是驾着马车，你是走不了的。”王镖师趁机劝道，暗中跟同伴打了手势。
马车的速度跟马不能比，差吏有马，他们的马还是林家送的，若他真的赶着马车逃走很快就会被追上。
王四郎知道王镖师说的没错，心里却不甘心。
马车能装呀，林若茵的马车里还有不少好东西，他要是能弄走，逃亡的路上就不用愁了。
“别跑。”
差吏摆脱身边那几个不要命的，已然追了过来。
王四郎知道不能拖，拎着孩子跳下马车想要换乘后面的马，人还没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