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还怕。”
想起在破庙离奇失踪的差吏,萱草更怕了。
“这有什么好怕的。今天暴雨,夜里肯定有些奇怪的响动,你可别被吓着。”
“我才不会呢。”萱草硬撑着说,准备今晚跟蒲苇挤一起睡。
蒲苇却不愿意,睡前看到萱草抱着被子过来,她张开手表示拒绝。
“今日这般闷热,我才不要跟你挤一张床。”
“好姐姐,如今就剩下两个侍候庄主,庄主现在也不喜欢我们守夜,我想跟你说说私房话,聊聊庄主的改变。”
“白日做针线的时候有的是时间聊天,偏要挑晚上。我要做好几位主子的衣衫,累得眼睛都花了,可不想跟你闲扯些杂事。”
“那我不说话,总行了吧。”
“不行。你是个会招蚊子的,自己被叮就算了,可别来害我。”
主仆三人中萱草最招蚊子,要不是没办法,蒲苇都不想跟她住同一间屋子。
院中就她们两个人,正好同住一间下人房。房间里只有两个柜子一张桌子和两张相对摆放的床,看着简陋却胜在宽敞。
萱草撇嘴,最终提心吊胆地回了自己的床铺。
“那你要是晚上出屋子如厕,记得叫我,我也会叫你的。”
“别了吧,我夜里一向不起夜,不像你。”
萱草被二次打击,彻底没话说,连对鬼怪的恐怖都少了。
以前她陪着林若茵在乡下庄子住过一阵子,那时庄子里有不少下人,她就算害怕看到有这么多人在也就不怕了,哪像现在呀,林若茵院里就她和蒲苇两人侍候,连个洒扫的婆子都没有。
越想越觉得不安全,她打算明天就跟林若茵建议加几个健壮的仆妇,不然多不安心。
要加多少个才合适呢?什么样的人才是最好的呢?萱草躺在床上想着这些,越想越没有睡意。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喀哒一声,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响,但离她很近,好像就在这屋子里。
不会真的有那种东西吧?她紧张地脚趾都抠了起来,翻身朝向床铺内侧,想想又觉得后背凉得慌,忙翻身看向对面床的蒲苇。
蒲苇安稳平躺着,估计都在做梦了。萱草也不敢出声叫她,生怕惊到了那种东西。
“什么人!”
萱草好像听到老季头的声音,忙支起身朝外面望去,可除了黑暗什么也没有看到。想出去察看,手刚撩起被子便停下了,她出去也帮不上忙,还不如在屋里等着。但她也不想一个人干等,跳下床趿着鞋子跑到蒲苇身边,她伸手推了推蒲苇。
“醒一醒,别睡了。”
“我不起夜。”蒲苇拉起被子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
“不是起夜,你听,外面出事了!”
看她像是又睡着了,萱草推她的动作也更用力了。蒲苇终是忍不住吵无奈醒了过来,没好气地啧了一声。
“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清楚。”
“你!”
“季管事跟人打起来了。”萱草连忙堵住蒲苇骂人的话。
这下蒲苇彻底醒了,“刺客?”
萱草的思维也总算恢复了阳间,“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