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问萱草搬家的事。
“客人很快就要走了,你们回去收拾收拾搬到客院住吧。”
“我们还要继续住这个庄子?”
“不然呢,京城哪家宅子里没死过人,也没见他们为这样的事搬家,咱们如今难道还能比他们还讲究?”
可人家家里男丁多阳气重呀,阿竹心里说,也知如今的情况容不得她们多挑剔。回去的路上,她心下哀叹,路过花园时听到卫橙妍的声音,又听她正在议论林若秀,不由停下了脚步。
“温郎,真的不跟秦太太说一声吗?”
“怎么说,也不是那孩子的错。”
“其实只要远着她,把她托给其他亲戚照顾就好,说了也没有妨碍。”
“如今秦公子已经去了幽州,于他本就没有妨碍。至于秦太太,也就体弱多病了些,一时还不至于要了性命。”
“怕她将来要是知道了真相会怪罪阿怡。”
“世上可没那么多会相面之术的人,阿怡也不是一直不利亲人,就是这十年得当心。我们无端端去说,她也未必会信,说不定还伤了五娘和林庄主的情份,还是先放一放吧。”
“好吧。”
卫橙妍说完轻叹一口气,又用目光询问地看向温修基,见他点了点头,这才跟他并肩回了院子。
阿竹等他们走了才敢从转角出来,迟疑片刻,她就拎着裙子小跑着回房。
“阿竹,你怎么了?”
秦安怡正坐在院中跟几只跑不快的兔仔玩耍,看到阿竹慌慌张张地进来也跟着紧张起来。
“没事。”
阿竹脚步一顿,悄悄打量着秦安怡,实在不能从这张熟悉的小脸上看出什么。
“阿竹,你怎么了?”
“没什么。”
阿竹干笑,忽地想起小时候秦安怡叫她阿竹姨时心下总是不安,一定得叫名字才安稳,难道这是什么预兆?(并不是)
阿竹原不叫阿竹,而是叫秀竹,为了避林若秀的名字才改成了阿竹。怕因为自己的名字让主子不喜,她总是战战兢兢的,连小主子叫得亲热些都不敢应。
“也不知夫人醒了没有。”她说着就进了屋,还不忘确定秦安怡有没有跟进来。
林若秀正靠床坐着等她来回消息,看她进来了,也没顾上问她怪异的神色。
“茵妹妹怎么说?”
“说等客人走了,让我们搬到客院去。”
林若秀一听有些失望,却也知道暂时只能如此,“她呢,不换吗?”
“不换。她说京城各个府邸没有不死人的,犯不着为着这事受累。”
“她这是身子好了什么都不避讳了。”
林若秀抱怨了一句,又怕话不好听,不由看向阿竹,却见她神思不属,不由疑惑。
“你这是怎么了?庄子里又出什么事了?”
“庄子里倒是没事。”
“那你刚刚在想什么?”
自家的前途都在林若秀身上,只有林若秀好了她才能好,阿竹想了想还是决定告知实情。
“夫人,我刚刚听到卫二小姐跟她夫君在外面说悄悄话。”
“你不要命了,侯府的人私下说的话是你能听的吗?”林若秀不禁训道,不安地朝外看了一眼,生怕让人发现。
“奴也是正好听到,而且他们说的是夫人你的事,奴才多听了几句。”阿竹委屈地说。
“我?”
阿竹点头,“他们说小姐不宜养在父母身边,不然对父母有妨碍。”
“什么?一派胡言!”林若秀气得一拍床沿。
“是,奴当时也是这样想的。”阿竹忙附和。
林若秀又骂了几句,渐渐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