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你这人间一人之下的小郡王贵重。”
常羲叹了声:“我却不过是个只有几十年命数的庸禄凡人,哪能和你相比呢。”
她仰头望着星空轻笑,言语寂寥:“一袭尊位不过是拖累,住着金屋玉楼也不过是贵重的死物。”
“在常羲看来,一间居室,淡酒清茶,清闲度日,便很好。”
白遥深深凝视着她,声音轻得快要消逝于空气之中,“我有位朋友,和你说过同样的话。”
常羲讶然,又扬唇笑道:“哦……那我与这位神仙也有些志同道合的缘分,不过我这一介俗人,必定是比不上那位神仙的心怀境界,超然世俗的。”
“她……倒是和你差不多只不过多了几分书卷气。”
常羲微微一愣:“书?”
她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我还差三月便满二十岁,必定不如你们神仙博览群书,只闲暇之余打发时间罢了。”
白遥的眼神却越来越温柔,看的常羲忍不住脸色通红,因为这眼神实在是很容易让人觉得他看的仿佛不是自己,而是……
而是……深爱的女子。
常羲不自然地撇过脑袋,“咳咳——看来,神仙哥哥肯定和那位神仙关系很好。”
白遥既不点头,也不否定,只是看着她笑。
常羲手足无措,随意找了个话题想要揭过,“那个……外面的人不会看见你吧。”
白遥道:“他们都已经睡下了。”
“那就好……那就好,咳咳……”常羲忍着低低咳嗽了几声,将涌到喉间的腥甜咽了下去,“初次见面,如此病容,倒让神仙哥哥看笑话了。”
白遥摇头一笑,“还未曾向你说……小仙名为白遥。”
常羲点点头:“哦……白白!”
不知为何,这个称呼像刻进了记忆中,让常羲一瞬间脱口而出。
“嗯……既然我从小认识你,那也便算久别重逢了,唤你一声白白也不算失礼。”
白遥眸中一片宠溺,颔首道:“久别重逢……也好。”
“不过我既然做了守护你的神仙,那岂不是该送你一样见面礼。”
常羲倒吸一口凉气,惊恐道:“神仙的东西,必定极贵重吧,我一个小小凡人,哪里能收。”
白遥垂下眼,掩去眸中的落寞,“除了你,我却再也想不出它应该交给谁了。”
他从手间幻化出一块和狼牙极其相像的东西,散发着透亮的光芒,流光溢彩,一看便不似凡物,常羲却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的牙齿。
“不像狼牙,也不像是普通犬类的牙齿,这是什么?”
白遥笑着道:“这是骨牙……”
不似寻常狐族的命门乃是头盯的百会穴,白遥的命门在尾骨根处的一块软骨上,那块软骨,作用等同于人类的琵琶骨,取了后,性命无忧,与寻常狐狸无异,只是,法力尽失。
如今他将其一分为二,其一化成了这半截骨牙,虽只有半截,可融入了修为强大的妖怪精血,便蕴含了强大的灵力,在遭遇性命之危时可主动护主,只是效用仅有一次。
妖怪表达爱意的方式往往简单而直白,必要将自己身上最重要的一物交予眷侣,融入骨血,生死不可分。
“我……我身上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相赠,真的能受吗?”
白遥哑声失笑,努力忍住了想要捏捏她鼓起的脸颊的手,温声道:“我身无长物,并不似某个人可以随手送东西,也是想了很久,方觉得送这一枚骨牙才略微妥当。”
常羲受宠若惊,“……怎能是略微恰当,实在是太贵重了。”
她将那枚骨牙放在手里,细细观察着它的模样,常羲看得极认真了些,没有发觉白遥表情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