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珠见过的人里,晏狞是最好看的。
但是他冷漠阴狠,动不动剥她皮要她命,再好看也不行。
偏偏她又喜欢极了夜里会哭着说“疼疼他”的小哥哥。
这会,对面的男人一身白衣,怀里抱着雪白的猫,朝着她轻轻一笑,郁珠只觉得这个人跟她生病的晏狞好像。
不仅是容貌相似,温温润润地笑起来也像。
虽然她没见过喊疼“晏狞”这么笑,想着是这样的。
“你需要什么?”晏寒笙看着郁珠,微笑地问道。
“那个。”郁珠不好意思,“打胎药有吗?”
这药得去医院开。
但她只要到医院去检查,一定跟上次那样,不出半小时就被晏狞抓走。
锋利的刀尖,嗜血的男人,她不想被剖开肚子。
下车的时候她查过,附近没有大医院。
男人穿着白色大褂,手指上沾着血,应该是家诊所的医生。
“嗯?”晏寒笙一愣,摸着怀里叫唤的猫咪,问道,“几周了?”
郁珠伸出一根指头,她已经怀了一个多月。
现在是打掉他的最好时间。
“好。”晏寒笙没继续问下去,他从口袋里掏出一袋药片。
本来是给怀里的小家伙吃的。
“能不吃还是不要吃。”晏寒笙叮嘱道,“不管怎样也是条生命,而且流掉对它的身体不好。”
郁珠本来就不想上手术台动手术,药流是最好不过。
“谢谢!你真是个好医生。”她感动地接过药片,要不是遇着他,真不知道去哪里打掉孩子。
晏寒笙一笑,暖暖地像南城的春风拂过郁珠的心田,“不客气。”
拿到药,郁珠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一半。
明天按着南城的规矩,得回门。
晏狞最多陪她装装样子,她找个理由睡在郁家,趁机把药吃了。
一个多月,药流应该很快恢复。
小豆芽,对不起!虽然你出来后跟妈妈一样聪明漂亮,但是妈妈还是不能要你。
你爸爸脑子不正常,你也不想是小疯子。
最重要的是,就算生下孩子,晏狞这疯子也会把他掐死。
与其日后麻烦又痛苦,还不如现在当断则断,断得干净。
回到晏家,差不多下午四点,郁珠一进正厅瞧到沙发上躺着的晏狞。
晏狞冷着脸色看了她一眼,心情并不好。
想到马场的事,郁珠当没看见他,哼着歌穿过。
这人真不正常,后背那么多的鞭伤,他整天跟没事人似的,又是躺着睡觉,又是射箭。
“七少夫人!”周苓从另一边的楼梯口下来,“你回来了。”
“嗯”,郁珠应着,被收拾过后老实了?
“晚饭好了?我换声衣服下来。”她饿了。
周苓一笑,毫不掩盖对郁珠的讥讽。
乡下人,就知道吃。
死到临头,还不知道。
“七少夫人,有件事情想问问你?”
“什么?”
“早上老太太丢了串佛珠,我们找遍整栋楼都没有找到,请问你有瞧见吗?”
“佛珠?”郁珠记得老太太昨晚下楼手中是串佛珠,不过,她没见过。
“没。”摇摇头,郁珠转身上楼。
“七少夫人。”周苓唤完,扭头看向沙发上躺着的晏狞。
看到郁珠回来,晏狞没有打招呼。
她拦下郁珠说佛珠的事,晏狞也没有起来的意思。
早上马场的掌控权尘埃落定,周苓知道,更知道两位少爷拿自己的老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