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夜九陡然感到一阵压迫的窒息感袭来，一向面瘫冰冷的脸上忍不住皱眉微慌。
因为她的在商卿淡薄的眼底深处，看到了视生死为无物的清冷无情。
她真的可能会杀了自己！
可她做了就是做了，无需狡辩什么。
即便商小姐真的要杀了她，她也认！
商卿毫无温度的眼眸睨着夜九，见她毫无挣扎反抗的举动，很是顺从她的杀意。
而她脖子上也显出一圈淡淡的微红指痕。
凝视她半晌，商卿终是松开了手。
“记住，没有下一次！”她倒也没真的想对她下手，只是给个教训罢了。
若不是她也有默许的成分，夜九哪儿能真的在她眼皮子底下把她的行踪事情透露给君烬渊！
况且夜九这段时间对她还算尽心尽力。
而她也懒得换个人来做事，就凭她忤逆她的行为，她完全能给予她更严重的惩罚。
夜九弯着腰重重地喘着粗气，指尖微颤，脖子还残留着刚才的窒息感和疼痛。
“是……多谢商小姐宽恕。”
她没有怨恨和不服气，只有劫后余生的松气和庆幸。
因为她也知道是自己做错在先，以商卿的能力，她若是气怒了，只怕她有一万种死法，却死不了。
摇椅轻轻摇晃，“下去吧。”商卿挥了挥手，半躺在上面，手中盛着红酒的杯子轻晃。
“是。”夜九低头退下。
商卿殷红的唇瓣贴近酒杯，手腕一抬，微抿一口，冰冷柔滑的红酒陡然入喉。
“又一个胆大妄为的……蠢货。”眼眸微抬，睨着那天边的夜色，似在透过看什么人。
只是这个蠢货，比以前任何一个胆敢觊觎她的人。
都要好看许多。
不论是那双手还是那副皮囊，每个点都长在了她心坎上。
真是……
想把他那副皮囊剥下来，永久保存在千年寒冰棺里呢……
望着天边似乎泛着晕黄的弯月，她勾唇轻笑一声，眼角泄出无尽妖娆与冷意。
她是情商低了些，可这不代表。
她会像个瞎子傻白甜一样不知道君烬渊的那些小动作。
“慕卿园”啊……
慕卿慕卿，这么明显的意思她第一眼就知道了。
更何况他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却根本瞒不过她，对她那眼底深处的病态占有和偏执疯狂。
偏偏，他还以为她很好糊弄呢。
其实，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从他身上嗅到了同类的味道，那是一种，同属于极端疯子之间才会有的莫名感觉。
那时她就知道。
他和她啊，很大程度上是一类人呢。
若不是他今晚不再在她面前继续伪装成一副俊雅温和的模样，而是盛怒之下控制不住暴露出他原本就阴骛极端的偏执性子。
她倒是可以继续陪他演下去呢。
也不会如此用最为直接疯狂，狠戾的方式磨灭他不该有的心思。
那句“我是神，你是人，不配呢”也是她故意恶劣说给他听的。
倒不是她轻视嘲讽他人类的身份。
只是，这本就是事实啊。
神明。
又岂是谁都能觊觎妄想的！
以他那偏执疯狂的性子，身为同类人倒是引得她又忍不住凌虐逗弄起来。
毕竟，好些年来她还没遇到过这样生得极致美感，又有同样性子的人呢。
她不做得绝一些，只怕他不会死心。
若不是他长得还算对她胃口，身体里有她的心脏跳动，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