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这里这么多长辈都没坐,他坐着会招来不必要的猜忌嫉妒的。
生怕景彦行看不见,刚好景老爷子微微偏对着他的位置,于是眼睛都快眨抽筋了,生怕他看不见。
幸好,景彦行走到椅子前看了他一眼,和他对视上,给了他一个。
应该是让他放心的微笑吧。
景铎容微微松一口气。
还好,还好,这臭小子关键时刻还算靠谱。
下一秒,他眼睛一瞪,差点被气吐血!
只见景彦行很是自然,一屁股坐下,面色坦然,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别扭。
甚至,看到周围的坐着的那几个宗族长老,面色抽搐很是无语地觑了他一眼后。
还面露微笑,露出标准的大白牙打招呼。
“长老们好啊!”俊朗的笑容看着欠揍,贱兮兮的。
“……”那些长老被他这副厚脸皮的模样气噎,顿时冷哼一声,皆转移视线,不想理他。
孺子不可教也!
见状,景彦行摸了摸鼻子,也不尴尬,耸耸肩侧回头。
鹿眼清澈纯净地望了眼在他面前两米处,伏在地上的狼狈身影。
似是没有多少礼貌,带着桀骜不驯的少年张扬,抢在了景老爷子和他说话之前开口。
语气含笑,眸光确实冷的,“堂弟,你很勇啊,居然敢当着君烬渊的面说出那些话。”
“啧,要是我这么做,估计皮都得被他扒了,爬都爬不回来呢。”
语调淡淡像是在说笑,在场的人却都听出了几分讥讽的意味。
毕竟谁不知道,他和君烬渊是发小的关系,即便外界不大确定两人友谊的深厚程度,但怎么着也知道他是世家公子里,能和君烬渊说得上话的人。
他说连他做了都要被扒皮,那不就是在暗示,景陆嘉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了嘛。
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了。
顿时大厅里的人面色各异,在思忖着什么。
而景老爷子也没有出声说他什么,任由着他。只是带着皱纹的眼眸低垂,眸子深沉幽暗,让人看不懂他的态度。
倒是一向和景彦行本就不对付,互相看不惯的景陆嘉忍着身上的疼痛,眸光带怒地。
“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你不就是仗着和君烬渊小时候玩耍的那点情谊,才这么鸡犬升天的么。”
“你不过是君烬渊的一条……”被他这么当众奚落,他本就屈辱的自尊心更加不得不反击回去。
“够了!”
听他越说越难听,丝毫没有眼力见的话。他还没说完,就被景老爷子怒斥着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