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盛妤歌用力丢开他的头,甩在床上,从包里拿出一只用特制金属针管冷藏着药剂,将开关打开,露出泛着寒光的尖锐针头。
“父亲,这可是新研制的,还没有实验过。”
“你看,我多孝顺,让你先尝尝鲜。”语气幽冷冰凉,美眸里带着一丝恨意。
说罢,她不顾盛丛信那颤颤巍巍,半身不遂的抗拒动作,直接抬手按住他的脸颊,压制在床上,右手拿着针剂。
直接毫不犹豫地对准他略微有些颈纹的脖间,狠狠扎下去,将里面带着淡绿色的病毒药剂,注射进去。
“啊,呀!呃!”盛丛信无力地倒在床上,面色狰狞恐怖,血丝苍老的眼里,带着阴毒怨恨。
却也只能被迫接受着,来自他亲生女儿的报复。
……
大约一个小时后,盛妤歌回到了那辆灰色的劳斯莱斯车里。
关上车门,她双手有些颤抖地按在方向盘上,但不是害怕。
而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恨意,她一直在强忍着,不要动手直接了解了那个不配为人父、为人夫的男人。
他凭什么就这么死了,去地下扰了母亲的安宁,污了她眼。
她也要他尝尽这些苦楚,让他苟延残喘地活着!
明睐的眼尾染上薄薄的红,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下内心的嗜血杀意。
蓦地,她睁开眼了,眼里清明一片,毫无波澜。
随即,空寂的车里倏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
盛妤歌脸色微缓,拿起手机一看,没有备注,而且,只有一个数字。
她眸色倏冷,知晓来电之人,修长玉指接下电话,放在耳边,喉间微动,嗓音立刻变成中性的低沉声线。
“什么事!”
“君烬渊有喜欢的女人了,这会是一个突破口,你把他的软肋抓住,不愁他不会就范。”还是上次那略微苍老的嗓音。
盛妤歌下颚微抬,眸光睨着后视镜里,自己那双狭长明睐的眼眸,毫无温度,“不行!这个任务我接不了。”
“你这是要违抗命令!”怒气低斥。
“不是,我今晚和那个女人见过面了,即便没有动手,但是她给我感觉很危险,我不会冒这个险,你们重新派人来吧,惩罚我自己会去刑崖那里领。”语气冷凝,毫无商量的余地。
她不傻,没有正式见面之前,她就对商卿有种莫名的忌惮,一直没有正面交锋。
今晚确实是巧合,她去君殿拍卖些东西,准备盛老爷子的生日礼物。结果,就听见几个其他家的少爷说君烬渊带着他的女人来君殿玩了,他们拾掇着她和楚逸一起过去。
原本她是不想那么快就正式见面的,准备再观摩一阵子看看情况。可是,她又想着商卿一直在学校,后面可能没有合适的机会无声试探她几分。
只好,就跟着去了。
结果刚一去,就见从未谋面的商卿,居然要和自己玩上几把。
于是她就借着这个机会,打探几分她的底细。可谁知,赌局没有完整玩下来,只一局她就和君烬渊离开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她,绝不能和商卿为敌!
这不是自我贬低和轻视,而是,这五年来,她不断历练中所形成的危机感知和莫名的直觉所给她的警告!
今晚每和商卿对视一眼,她就有种,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被她看穿摸透一样,毫无秘密,宛若一座大山死死压住她的神经,让她毫无反抗之力。
她从来没有这种强烈的危机感过,哪怕,是面对那个人。
更何况,商卿今晚和她的对话,似乎,是在以一种看戏的旁观者态度。她可能,知道什么,但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