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噎疼的。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那怪异的感觉，皮笑肉不笑地。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的心脏让我多活一次了。”
这话倒不是什么阴阳怪气的，而是阐述事实。
确实，按照她这么说，如果不是因为有这颗心脏做指引，她根本不会注意到他，更不会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出手救他。
她从来不是什么多管闲事，路见不平出手相救的人。
也，不会让他有机会，能够得到一个神明的偏爱。
商卿微微摇头，神色复杂地睇了他一眼：“不用，因为，你之所以有心病，也是因为这颗心脏。”
随即，就将这颗心脏给他带来的一系列影响说了。
须臾，听完这些话之后，君烬渊也没有太多的反应或抵触，反而，心里十分庆幸，正因为有这个心脏，他才有入她眼的机会。
只是……
“为什么你的心脏会在我身上？”
“难道，也是因为以前的往事……”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对于他和她以前的往事记忆，他根本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即便是昨晚，也毫无印象。
如果不是根据之前观察下来，她对他的态度反应，以及那一次的试探，他可能，不会知道这个事。
可现在，他骤然回想起从喝下商卿的血就出现在胸口的，那颗朱砂痣，以及，昨晚奇怪的现象来看。
不难猜出，这颗心脏，和前世有极大的渊源。
甚至……
商卿美眸半阖，“我现在还不确定，心脏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但至少，她隐约有了线索，只是，那个猜测，连她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
闻言，君烬渊眼睫微敛，压下眼底的一丝幽暗，“那，你什么时候会取回这颗心脏？”
这话，让商卿眸光一顿，抿着红唇，没有开口。
从一开始，目标很明确的，等他死了她就拿回，到现在，她也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了。
鼻翼翕合，微吸口气，她陡然抬起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凝视着他。
君烬渊亦是一双平静深邃的瑞凤眼和她对视着，两人相对无言。
须臾，商卿袖口下的手指轻捻，凉薄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就这么睇着她。
“如果我说，还是等你死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