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三秒后他又陡然抬起头,目光希冀明亮地望着商卿。
“真的不行吗?”顿了顿,后退……三千步。
“那,如果只是让你把它们串起来呢。”
这样,也算是她亲手做了。
被他这神奇想法惊到的商卿,眉梢一拧,额角划下几条黑线,语气颇为无语凝噎。
“你,就这么想吃我做的?”
这小作精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多事!
见她神色清冷凉薄,君烬渊心头一跳,连忙改口,摇摇头,“不吃了不吃了,我就是说说而已。”
脸上的讨好笑容十分乖巧。
“行吧。”看他吓成这样,商卿冷眸里的幽光一闪,掠过一丝狐疑,但也没再说什么。
君烬渊黑瞳微敛,神色莫测,随即咬了一口糖葫芦,又继续扑到她的怀里,半个身子倚在她身上,转移话题。
“你刚才……是去盛家了。”
那圆润硕大的糖葫芦,直接将他腮帮子的两侧鼓起,像是小仓鼠进食一样。
俊美无俦的冷峻脸庞,颇为软萌矜骄的模样。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让商卿指尖一样,忍不住屈指戳了戳他鼓起的腮帮子,“嗯,收拾了那两个老东西。”
君烬渊阴鸷冷眸半阖,一丝血戾掠过,语气冷了几分,颇为不在意地,“死了没?”
“没死,不过也差不多了。”商卿低垂着头,漠然开腔,“盛林卓的一条腿没了,至于盛山禹,瘫痪中风。那两条子蛊虫,也种在了他们身上。”
闻言,君烬渊倒是想起来,那天从符殊的房间离开前,她带走了两条子蛊虫,原来用途是在这里。
“那盛家,该大乱了。”幽暗冷冽的瑞凤眼半眯,染上一分讥讽的光泽。
毕竟,最近盛家本就处在风口浪尖上,如今一直掌控着盛家几十年的盛山禹瘫痪了,盛林卓这个笑里藏刀的人也没多大的竞争资格,只怕,其余各方的人是要忍不住出手了。
商卿无所谓挑挑眉,“只要他们不要再来碍我眼,是死是活随便吧。”
反之,若是再不长眼,惹到了她,那就不是冤有头债有主的事情了,而是,整个家族的覆灭!
说了几句之后,两人便没再提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了。
不知不觉,君烬渊已经快把六颗糖葫芦都要吃完了,商卿反手捏了捏他握住自己的手,“你吃那么多,也不嫌腻?”
“还好。”君烬渊勾唇一笑,睨了最后一颗,他张嘴咬下,就这么含住。
糖葫芦殷红的颜色与他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越发衬得他俊容邪佞好看,他微微起身靠近她的唇,很明显,他只是要喂她。
商卿浅笑,但就是看着他不动作,眉梢妖冶一勾。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