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拉着叶雨旋倒回去,把她心心念念的草莓蛋糕拿到手,见她开心后,才又继续离开。
……
这边,盛妤歌刚和佣人交代完一些事宜,走进一处庭院。
倏然一道黑影跟上。
“你就这么不放心那个马青尧,不惜自降身段和他斡旋谈判?”
一道高大横阔的身躯从阴影之中出现,正是萧寒策。
高定的西装也遮掩不住他身上血戾冷然的匪气,宽肩窄腰,衣服勾勒紧绷着粗悍的强壮肌肉。
站在一身纤细摇头旗袍的盛妤歌身后,明显的体型差,怎么看怎么像是暗夜中的野兽之王,在窥视猎捕着公主。
盛妤歌像是早就察觉到他的存在一般,面色无疑,继续看着手里的宾名单,方才面对佣人还笑意潋滟,温婉亲和的脸,此刻冰冷无情极了。
樱色的唇瓣轻启,不冷不淡,“承诺这种东西,张口就来,最不值钱。我要的,是能牢牢握住能够让他听话的刀!”
“而不是心慈手软,试图用所谓的人性去感化他。”阴凉的眸色里带着几分嘲弄,人性那种东西,她没有,也不需要。
对于马青尧这种能够长期蛰伏的人来说,用软的显然是个笑话。
前世她活着时,便已经知道了马青尧和樊钰琪大概的事情,即便,她不确定两人之间具体的纠缠,以及马青尧对于樊钰琪的在意程度。
但是,上一步用樊钰琪引出马青尧的棋子,已经证明她赌对了。
所以,如今打蛇打七寸,自然不会因为樊钰琪这个名义上的堂妹,就心慈手软。
闻言,萧寒策犀利的鹰眼半阖,透着一丝深邃幽暗的悲凉,他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站在她身边,就这般像是看护者一样。
许是被他那不再控制欲极强,阴晴不定,反而深情悲怆的目光看烦了,盛妤歌从名单里懒懒撩起眸子。
含水波光的翦眸给人一种含情脉脉的错觉,眼底,却是萧寒策能清楚看到的恶劣。
“如果让萨斯黑狱那边的罪犯知道,镇压他们的萧城主已经离开了,你说,会不会热闹起来?”
萧寒策一听,便知,她不是在开玩笑。
刀削斧凿的五官微沉,拧着眉,语气却还是缓和温柔着,“你做了什么?”
那模样,像是纵容着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而已,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简单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