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继续热闹起来。
许多人三三两两地交谈着。
中年人基本都是交谈最近的生意,而那些年轻的世家子弟,则是各自聚着玩乐,还算和谐。
看似是祝贺,其实说白了,不过是来各自交际机会罢了。
而这场宴会之中,要说最为吸引众人,想要攀附的,自然是站在锦京金字塔顶端,手握无数权力的君烬渊。
只是,众人默默看了眼,守在两人沙发之外,一身冰冷气势的夜一。
算了,还是等有人先试试水吧。
于是,就造成了,你不动我不动,谁也不敢去贸然打扰君烬渊和商卿那画面唯美的相处,只能静待着。
倒也合了君烬渊只想陪着商卿的意。
两人贴坐在沙发上,安然似在家一般,没有丝毫不自在。
呃,也不对,夜晚这个点,要是在家,这会儿君烬渊已经躺在商卿怀里求亲亲要抱抱了。
所以,君烬渊颇为不待见这什么寿宴,但是商卿想玩,他便也老老实实跟着。
“君家的人在哪儿?”君烬渊刚喂了一块糕点进商卿嘴里,便听见这么一句。
细密卷翘的羽睫微垂,阴鸷眸色幽然,随即勾唇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
“卿卿不是都看出来了么。”毕竟,他一出现,现场有那么一群人对于他的态度惊惧中又带着一丝厌恶怨恨。
虽然不明显,但是他和商卿都是能感受到的。
商卿挑了挑眉,不可否置地笑了笑。
君烬渊虽是这么说着,但还是一手牵着她温软的柔荑,冷冽眸光淡淡瞥了眼一处颇为靠前的位置。
给她介绍着。
“君家家主君毅宏没有来,站在最前面的,是他二儿子君祥坤,后面是三子君成耀,也就是,君朝烊的父亲。其余较为年轻的,就是他们各自的子女。”
商卿淡淡抬眸扫了一眼,问了句,“君络涟那丫头倒是没看到。”
那小姑娘,还是她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
君烬渊面色凉薄,收回目光凝着她,冷冽的眉梢化作柔情。
“她的父亲是君毅宏的第四子,君楸嵘,是政#要#官员,不适合这种场合,估计她也被勒令不许来吧。”
闻言,商卿大概理清了人物图。
“那来的这些人,有无辜的么?”蓦地,她绝美的脸庞轻抬,问了句意味不明的话。
但是,这话落在君烬渊的耳边,便是意味清晰。
淡墨色的深邃瞳孔微敛,戾色极冷的眸子半阖,泛着一丝血色。
他扯了扯薄唇,缓缓出声,“我刚回锦京还没有站稳脚步那一年,追杀最多的,就是来自君家,他们怕我成长起来,明里暗里的算计和刺杀不计其数,但对我不痛不痒。”
这话说的倒是风轻云淡,但其中的危险和艰巨,恐怕也只有在锦京这几年迅速发展起来的他才知道。
商卿眼睑微抬,一丝戾色幽光微掀,带着极为少见的杀意。
一直看着她的君烬渊察觉到空气中的冷凝,屈指勾住她的小拇指摇了摇,似安抚哄人,笑得轻松乖巧,眸底深处却是邪佞恶劣。
“不过,有一晚上,我也简单报复回去了。”
站在两人身侧不远处的夜一嘴角一抽,简单?
带着暗堂最初的九个夜卫首领,冲到君家,血洗了君家一房、六房和炸毁了君家祠堂,闹得锦京上层人尽皆知的事情。
也叫简单?!
虽然君烬渊没有细说,但是从他眸色里翻滚的血色,以及各个锦京之人面对君烬渊时,那敬畏而又惊恐害怕的模样,商卿不难想出。
是什么样尸骨堆砌,血流成河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