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陶理以一种别扭的姿势夹着双腿,求救似的看着她,一双漂亮的杏眼格外的湿漉漉,“吹大声点!越大声越好!”
南言蹊:“……”
她也怕陶理一直尿不出来把她的身体给憋坏了,只能应了。
于是,进进出出的人都看到顶着一头绿毛的不良男生在女厕所门口吹口哨,她们看“他”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呢?
看流氓和神经病是什么眼神,她们看南言蹊就是什么眼神!
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的南言蹊表示压力好大,但她不敢停,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吹。
好在不一会儿陶理就出来了,因顺利尿出来的缘故,他整个人轻松不少。
他走到南言蹊身边,拍了下她的肩膀,毫不吝啬地夸道:“口哨吹的不错,等下次你尿尿时,我也帮你吹。”
南言蹊:“……”
她并不需要好么!
“不过我警告你啊,你只能用我的兄弟尿尿,绝对不能乱看乱摸,听到没有?”
到底谁该警告谁啊?!
南言蹊转身就走。
她暂时不想跟陶理说话,也不想看到他这个人。
回到病房的时候,她发现病房里多了一个高瘦的男青年,他自称是陶家的司机,姓周。
见大少爷那张本就盛气凌人的面孔看起来越发冰冷,周司机打心眼里有些发憷,他硬着头皮道:“陶总知道您出了车祸非常担心,他和太太、小少爷会坐最近的一班航班赶回来。”
陶理和家里人的关系并不好,由此推理,她听到这话,应该反应很冷淡才对。
南言蹊当即淡声道:“我知道了。”
周司机:“黑人问号脸???”
他的目光错愕、惊诧又不敢置信。
印象里,这还是大少爷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
没有发火,也没有砸东西!
这让他非常不适应。
周司机的喉咙哽了一下,“那我、我现在就去给您换间VIP病房。”
南言蹊本想说不用了,但想到她现在是陶理,为了不让周司机起疑心,便同意了。
“对了,我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叫南言蹊的女生,你记得去把她的医药费给交了。”
叶文英虽然不是一个多么称职的母亲,但她有句话说得对,她家确实没有多余的钱花在她身上。
而且这医药费也理应让陶家掏。
当然,要赔的并不止医药费。
“还有,赔她一辆六手电动三轮车以及五十三个鸡蛋、四十七根火腿、三斤生菜、五斤面粉、三分之一桶油、一个平底锅、一个旧液化气灶的钱。哦,还有一个锅铲和一双筷子。”
周司机:“……”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头陶理回到病房没多久,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突然冲了进来。
一来就指着陶理骂:“南言蹊,你真是翅膀硬了啊,连你妈都敢骂?那么多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花连衣裙,脚上穿着拖鞋,一手掐着腰,一手挎着一个廉价的帆布包,一头羊毛卷发,眼角的笑纹有些明显,身材也有些发福,但五官长得不错,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必定是个美女。
不用猜也知道这个女人肯定就是南言蹊那个亲妈了。
想到南言蹊说的话,陶理忍着火气没出声。
不就是装哑巴吗?他会。
叶文英见“她”不说话更火大了,几步走过来,直接伸出一只手,用食指戳着陶理的额头,差点将他戳的一个趔趄。
“说话啊,怎么?哑巴了啊?”
这要换成其他人敢这么对他,他早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