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三十八块。”理发小哥说着,指了指贴在墙壁上的二维码。
陶理冲着站在那不动的南言蹊道:“还愣着干什么?付钱啊。”
南言蹊不肯,“怎么是我付钱?”
理发小哥:“……”
这男生也太小气太斤斤计较了吧!
怪不得女朋友会和他吵架。
这样都没分手,看来是真爱啊。
陶理挑眉不满道:“你刚把我头发拿走了准备卖钱,这钱你不付谁付?”
南言蹊不说话了,想起她之前理发的钱还是周司机付的,便将手伸进书包里掏钱。
从理发店出来,两人去了昨天看好的那家湘菜馆吃饭。
陶理心里的火气还没撒完,一口气点了五六道菜,他还要再点时,一旁的服务员忍不住出声提醒道:“您这边只有两位用餐,点太多了吃不完的。”
陶理不悦道:“又不用你付钱,你管得着吗?”
南言蹊伸手拿过陶理手上的菜单,递给一脸尴尬的服务员,“把麻辣子鸡、腊味合蒸、剁椒鱼头这三道菜去掉,汤也不要了,只上其他两道菜,谢谢。”
陶理差点气炸了,“谁让你去掉的?”
南言蹊抿了口大麦茶,道:“如果你付钱,你点多少道菜我都没意见。”
陶理据理力争道:“我那头发怎么也得值个好几百吧,我怎么就不能多点几道菜了?”
南言蹊用波澜不惊的语气陈述事实道:“那是我的头发。”
提到“头发”这个话题,陶理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恶狠狠地盯着南言蹊的黑发,问:“你把头发染黑了,老头子是不是得意坏了?”
南言蹊不解地问:“老头子是谁?”
“陶、岳、松!”
南言蹊:“……”
居然连爸都不叫了。
看来,这父子俩的关系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差。
南言蹊实话实说道:“我不知道,他什么也没说。”
陶理冷哼一声:“你回去告诉他,就算染了黑发,也掩盖不了他做的那些肮脏缺德事儿,让他去给我爷爷奶奶上坟时,记得也给他自己烧点纸。”
南言蹊没问那些肮脏缺德事儿指的是什么,只蹙了下眉问:“你爸他还活着,给他自己烧纸做什么?”
“提前存着啊,免得下去了没钱花。”
南言蹊听懂了。
陶理的意思是,他以后连纸都不会给陶岳松烧。
这是有多大仇多大恨啊?!
难道仅仅因为陶岳松娶了赵眉生了陶照?!
可是丧偶后再婚娶很正常啊,毕竟陶理他妈死的时候,陶岳松才三十多岁,难不成还能一个人过一辈子啊?!
想到这,南言蹊不禁想到了叶文英,同样是丧偶,叶文英却一直没有再找。
算起来,叶文英已经守寡快十年了。
叶文英想过再找一个吗?
大概是想过的吧。
不过,就算想,怕是也没有哪个男人肯要吧,毕竟她们家欠了那么多债,更别提还有她这么个“拖油瓶”。
这样的火坑,谁愿意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