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是什么,他直接道:“你放心,这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南言蹊真心实意道:“谢谢你。”
乔语见望向前面不知名的某处,声音比无边的夜色还要沉还要凉,“冒昧的问一句,你,为什么会喜欢陶理?”
在他看来,南言蹊和陶理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不般配。
撇开两人的家世不谈,光从性格来说,一个冷静内敛、努力上进,一个劣习满满、暴躁暴力……想到刚才陶理在女生宿舍打宋冉玥的那一幕,乔语见有些不寒而栗,他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陶理对南言蹊动手怎么办?!
南言蹊抿了抿唇,道:“我也说不清楚,刚和他互换身体的那段时间,我经常会被他气到崩溃、无语,可是随着我们接触的越来越多,我发现了他很多不为人知的一面,而他,也一直在用他的方式帮助我、保护我,还有我的家人……”
他的方法不一定对,却次次戳中了南言蹊。
在南言蹊说这番话的时候,乔语见一直在盯着她看,所以他没有错过,她看似平静无波、仿佛一汪幽潭的眼神中,实则下面藏着一条会流动的活水,淡淡沉静却又汹涌奔放。
那是为陶理而闪的光!
乔语见压了压满腔的不甘,又问:“如果没有那次意外,你还会喜欢他吗?”
“在那次意外之前,我和他确实没有任何交集。”南言蹊话锋一转,“可是,没有如果。”
乔语见先是一愣,继而笑了起来。
笑得无奈又惨淡。
是啊,没有如果!
也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他输了。
不战而败!
败的彻彻底底!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跟南言蹊说,那次在作文大赛时看到你的第一眼起,你就像蒲公英一样散开,从此到处都是你的影子。
也没来得及说,天上有多少星光,世间就有多少个女孩,但天上只有一个月亮,世间只有一个你。
这段他人生中的第一次一见钟情和暗恋,才刚开始没多久,就夭折了。
他是不甘心的,可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
他甚至愿意等,等南言蹊和陶理换回身体,可是他愿意南言蹊不愿意啊。
所以他不是败给了陶理。
而是败给了南言蹊。
南言蹊有些不解地看向乔语见,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笑,却听乔语见道:“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南言蹊点头,毕竟乔语见刚才都答应帮她和陶理保守秘密了。
“如果有天你发现陶理并不适合你,我希望你不要委屈自己。”
南言蹊思索片刻,点头答应了。
其实,她并不希望有那么一天。
此时已经夜里十二点多了,再加上安城一中地处较偏,车子很少,南言蹊在叫车软件上叫了半天,又加了钱,才等来一辆出租车。
所以在派出所的陶理没等来南言蹊,倒先等来了宋冉玥的妈妈。
宋冉玥家以前条件并不好,后来赶上拆迁,她父母用拆迁款开了几家超市,日子才算好起来。
宋母没读过什么书,身上有着属于暴发户的典型特性,穿着几万块钱的貂绒大衣,挎着鳄鱼皮包,一到派出所就大喊大叫:“是哪个骚贱人偷了我女儿的手表还打了我女儿?我要告她,我要让她坐牢!”
警察们:“……”
真不愧是母女俩,不光长了如出一辙的马脸,连骂人的词都是一样的难听。
一警察好声好气道:“我们已经把你女儿的手表送到鉴定科去了,待查清楚了上面的指纹才能做进一步的确认。”
言下之意,现在就认定对方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