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衿脑海中的琴弦一下子断开,楚昭南受伤了?怎么可能?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
“车子给我,你们开另一辆车。”林子衿将司机和助理赶下车,径直开车离开。
司机和助理面面相觑,无奈的坐到后面那辆车上。
林子衿将车开到楚昭南的住处,门外的保镖认得她,也没阻拦。
穿过长长的走廊还未到卧室,血腥味扑鼻而来。
肖佑和许佐守在,门外,一见到林子衿,肖佑便没好气的说了句:“害人精。”
声音不大,林子衿却听见了,她不明白,楚昭南受伤了,为什么要责怪她?
不过现在也不想跟他争论什么,她急切的想知道楚昭南的伤势。
电话里许佐只说楚昭南受伤了,并没说具体情况。
“楚昭南怎么了?”她看向许佐。
许佐倒是比较理智,解释说,“南哥被人捅伤了,医生已经来过了,没有大碍。”
林子衿悬着的心稍稍落下,低声说了句,“我进去看看他。”
“南哥刚睡下,不便打扰。”肖佑闷声闷气的说道。
“林小姐,您进去吧,我们在外面守着。”许佐连忙解围,还贴心的替她将门打开。
卧室里只留了床头的一盏灯,光线极暗,空气中还残留着血腥的味道。
大床上的楚昭南已经睡去,身上盖着一床黑色的蚕丝被,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看上去有些憔悴。
这副样子,林子衿不禁想到几年前那个雨夜他们相见的场景,他被人追杀,身上有伤,在自己的小出租屋里待了一个月才离开。
楚家的当家人,银河赌城的老板,听起来风光无限,实则仇家太多,虽说不像以前过的都是刀头舔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但也危机四伏。
“早就劝你做个好人,看看,现在又受伤了吧?”林子衿叹了口气,替他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便坐在沙发上等。
她以为这么久不见楚昭南,她会把他臭骂一顿,可见他躺在床上虚弱的样子,又实在不忍心,那么清冷骄傲的一个人。
许佐说那把刀如果再往里深一公分,就会伤到脾脏。
等得太久,楚昭南还未醒,她打了几个哈欠,窝在沙发上沉沉的睡去。
楚昭南醒来时,天已经大黑,屋里静悄悄的,他想喝水,喊了两声没人应。
挣扎着坐起身,伤口扯着隐隐作痛,他皱着眉下了床,突然发现沙发上睡着的小女人。
紧蹙的眉头在刹那间舒展开,因为冷,她的身子蜷成小小的一团,墨色的秀发披散开,遮住雪白的脖颈。
长长的鸦羽附在眼帘上,白皙的小脸娇俏可爱,他唇角止不住微微上扬。
喜欢一个人真的很简单,不需要她做什么,她只要静静的呆在那里,他就喜欢。
他伸手想抚摸她娇嫩的脸颊,却在即将碰到的那一刹那停住,慢慢收回。
捂着伤口找来一块毛毯,轻轻盖在她身上。
林子衿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已经是半夜,她撑着沙发爬起来,升了个懒腰,看了眼窗外,又看了床上的楚昭南已经醒了。
顾不上整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一脸惊喜的跑过去,“楚昭南你醒了?”
是啊,这才对嘛!真正的林子衿只会叫他“楚昭南”。
“你怎么来了?”他佯装不知道她过来。
“怕你死翘翘了,过来看看哦!”林子衿对他还是有些怨气的。
怨他不听话,怨他上次在酒店吼自己,又怨他不见自己。
楚昭南笑笑,“看到了,没死,是不是很失望?”
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