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园待到半夜，江书阳回到林子衿那里已经很晚了。
别墅只留着一盏小小的灯，喝了酒他有些口干舌燥，解开领口的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
他烦躁的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别墅的陈设，没有上楼。
这么晚了林子衿应该睡了，或者还在楚昭南那里？他打开两人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几天前。这几天她都在陪楚昭南？他打量着别墅，突然觉得胸口发闷，窒息感让他喘不过气来。
这栋别墅也是楚昭南的啊！这里的一切都属于楚昭南，车库里的车子，家具，古董，无一例外。
就连自己也要依附在楚昭南身上，才能报仇。
他神色颓废，蓦然低下头，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
林子衿就在楼上，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指责？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
他现在脑子里很乱，就连后天项目正式签约仪式也抛之脑后。
电梯的突然缓缓打开，林子衿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从电梯里走出来，看到沙发上的人，眼眸一亮。
“你怎么来了？怎么不上楼？沙发上多冷啊？空调地暖也不开。”她上前絮絮叨叨的责备。
晚饭没吃，半夜肚子饿得不行，下楼吃东西，没想到江书阳回过来。
江书阳眼眶泛红，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紧紧的抱住，像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怎么了？”林子衿觉得自己快喘不上气了。
江书阳嗫嚅着唇瓣，说不出话。
当初与林子衿的相遇实属偶然，他不知道自己在她心中到底算什么？
无聊时的消遣？性爱玩具？走出忧伤的工具？
他想问她这两天去哪儿了？又害怕彻底撕破脸皮，她再也不要他了。
鼻翼间嗅到他呼吸出来的酒气，林子衿微微皱了皱眉，“你喝酒了？”
“跟宋兴宏喝了一点。”他松开他，揉了揉太阳穴，掩饰自己的情绪。
林子衿以为他喝多了，倒了一杯蜂蜜水过来。
“谢谢。”江书阳接过喝了大半杯。
林子衿煮了一碗馄饨，分给他一半。
江书阳瞒着头，也不说话，吭哧吭哧的吃起来，连汤也喝了干净。
林子衿觉得他今天怪怪的，哪里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项目上出什么事了？”林子衿按捺不住开口。
江书阳沉默许久，摇摇头，继续喝馄饨汤，碗里空了，他又将蜂蜜水喝了干净。
低着头，双掌放在桌面上，许久后抬起头看着她，压抑着心底的情绪，佯装拉家常，“听说楚先生受伤了？”
林子衿微微一愣，想起许佐的叮嘱，不能让其他人直到楚昭南受伤的事。
矢口否认：“没有啊，谁说的？”
她闪烁的眼神已经出卖了自己，江书阳心底一片凄凉。
他们之间，就连最基本的坦诚也做不到。
“好了，都快一点了，早点睡吧。”林子衿转移话题。
江书阳心底的情绪再也按捺不住，步步紧逼，持续不断地轰击着林子衿。
“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我？是因为喜欢还是觉得好玩？还是…”江书阳声调突然弱了下来，他低垂下眼皮，吞咽了几下，喉结滚动，喑哑着嗓子问：“还是我只是你寂寞的玩具。”
林子衿倏然心口一空，瞳孔震颤，惊讶的看着他。
江书阳依旧低垂着头，没去看她，又问了句：“你经常发呆走神，到底在想些什么？工作？感情？我还是别人？”
“我……”她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见她回答不上来，江书阳认定她是心虚，点点头，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