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芸在客厅坐立不安。
韩子琛关切的询问,“怎么了?”
宋芸芸还未回答,翘着二郎腿打游戏的宋兴宏冷嘲热讽,“当然是做了亏心事,担心东窗事发,做贼心虚。”
“胡说八道,关你屁事。”宋芸芸愤愤的说道,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韩子琛也跟着上了楼。
一进卧室,将门锁好,他就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芸芸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件事说来话长,而且她也不想让韩子琛知道太多。
只是说江书阳今天来家里吃饭,找人在他车上动手脚的事可能被人发现了。
“放心,那个人已经被打发走了。”韩子琛安慰她。
只是他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宋博涛会这么在乎江书阳,不过是一个合作伙伴而已。即使江书阳死了,也不会影响城南项目的合作。
“不过一个江书阳,爸爸怎么这么在意?”他佯装随意问道。
宋芸芸也被气昏了头,烦躁的说道:“当然了,他是宋博涛的儿子嘛!”
“什么?”韩子琛头顶像炸开了一个响雷。
他完全呆住了,好像失音了一般,整个人变得麻木,毛发着了魔一样地冰冷地直立起来,茫然不知所措的脑子此刻一片空白。
江书阳竟然是宋博涛的儿子?他许久都没从震惊中走出来。
清醒过来后,他开始后怕,后悔自己那么痛快的答应跟林子衿的赌注。
难怪林子衿敢跟自己打赌,难怪她这么痛快的分手,原来是攀上高枝,从头至尾都在耍自己。
韩子琛感觉到欺骗,同时也觉得脊背发凉,阴风阵阵,亲生儿子和继女的丈夫,关系谁近谁远,一目了然。
若是江书阳上位,他在宋家肯定待不下去。梁子已经结下了,以江书阳跟他的过节,江书阳断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不如明哲保身。
宋芸芸还在喋喋不休,韩子琛已经听不下去,起了别的心思。
……
书房里,周月清惴惴不安的进来。
宋博涛背着身子站在窗前,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像打上了一层阴霾。
“老宋。”周月清调整了一下表情,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心慌。
宋博涛转身,眸光打量着她一番,缓缓开口,“书阳的事是你找人做的?”
周月清不安的扯了扯唇角,心虚的回答:“当,当然没有,我怎么会这么做?”
宋博涛微微眯眼,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
“老宋,你知道的,我平时连只鸡也不敢杀,怎么会买凶杀人?”周月清适时的示弱,这招从年轻的时候就用,百试不爽。
只是宋博涛这次没有理会她,他原以为自己这辈子断子绝孙了,突然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活着,而且那么优秀。
对他来说,现在没有任何人比自己的儿子重要,谁要是动了江书阳就是跟他宋博涛过不去。
况且晚饭前书阳说的那番话,让他茅塞顿开。如果书阳死了,最大的获益人就是周月清和宋兴宏,宋兴宏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纨绔,但心思单纯,断然做不出买凶杀人的事。
只有周月清,她怨恨当年书阳伤害了她的儿子,而且江书阳回来,宋家的财产九成都要给他,所以她不甘心。
宋博涛猜出了她的动机,没有人比她更希望书阳出意外。
可周月清哭哭啼啼,诉说着委屈,就是不肯承认。
心中的怀疑一旦产生,间隙已生,就再难修复。
她的哭声这次没起到作用,宋博涛指了指她,警告道:“这件事我会让人去查,从现在开始你最好烧香拜佛祈祷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不然我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