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衿冷笑一声，杏眸微凉。
“楚昭南，你是不是喜欢我啊？”她讥讽地问道。
“子衿，我……”他声音沙哑，幽暗的眸子里隐约有些期待，又有几分慌乱。
可林子衿下一句却让他如坠冰窖。
她说：“楚昭南你是不是想上我啊？我给过你机会，可你把我推开了，我想了一夜我真的想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楚昭南皱了皱眉，眸光黯淡下去。
“我，我没有。”他无力解释，到现在他都是一头雾水。
林子衿昂着头，指尖戳着他的胸膛，步步紧逼：“你没有，对啊，你是没有，你是谁啊？你楚老板做事还需要自己动手吗，多的是人替你动手，我就像知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害我？”
她眼眶翻红，雾气染上眸子，声音哽咽，“你知道我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吗？就是因为你，我的房子抵押了，车子抵押了，我爸留给我的古董当了，我还欠了银行一屁股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坏？”
“不是，我真的不知道，子衿，你不要这样。”楚昭南被逼得步步后退，撞到身后的架子才停下来。
“你不知道，你会不知道，除了你肖佑他们还会听谁的话？”眼泪夺眶而出，她的身子在颤抖，声嘶力竭的控诉。
“跟肖佑有什么关系？”楚昭南越听越糊涂。
林子衿看着他，突然笑起来，眼泪随着笑声一并落下，“肖佑给我设计了一个坑，燕窝样品都是好的，可顾客买到的根本不是燕窝，是糖水，是糖水啊。我的主播账号被封了，假一赔十，品牌方跑了，我要承担将近五亿的赔偿，还有罚款，我还要接受有关部门的调查。没有你的指示，他怎么会这么做？”
她从楚昭南的脸上看到错愕和震惊，似乎还有一丝心疼。
楚昭南终于明白为什么她明知姓蒋的那群人不怀好意也要去应酬，为什么她现在开始坐公交，为什么她要去吃小吃。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身边的伤害了他，可他想不通肖佑为什么要这么做？
连日来巨大的压力将林子衿彻底击垮，她擦掉艳丽的口红，眼泪扑簌落下，她看着他，苦涩的笑了笑，“楚昭南，我真的把你当朋友的，我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会欺骗我，伤害我，只有你不会。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是我太天真了，我们怎么会成为朋友？”
楚昭南的眼角微微湿润，他失魂落魄的看着她，曾经照进地狱里的那束光，支撑他爬出地狱的那束光消失了。
她落下的眼泪仿佛流进了他的心里，结成了锋利的冰刀，将那里扎得鲜血淋漓，就连呼吸都是致命的。
他缓缓蹲下身子，指腹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她避开他，眼神中有了戒备。
楚昭南神色悲戚，心脏如同被人剜去了一般，她不信任他了。
“我让人送你回去。”他声音哽咽，眼尾猩红，忍住想将她揽入怀里的冲动。
……
办公室的气压低到极点，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许佐和肖佑低着头站在办公桌前，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办公桌后的楚昭南面色阴沉，眸光凌厉的盯着他们。
“说吧，谁干的？”他声音冷冽，带着寒意。
空穴不来风，林子衿若是没有证据不会跑来大闹一通，她说是肖佑干的。楚昭南认识肖佑二十多年，知道他做事冲动，嫉恶如仇，心机却差了点，根本想不出这种主意。
许佐抬起头，心知那事瞒不住了，而且南哥也知道是他出的主意。
也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