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福自称身子不适,让人宣了太医来诊,随后沾了些芙蓉粉在手指上,让太医鉴别,结果证实李钰说的是实话。
皇后和太子在防着自己!是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还是知道的太多了……
难怪皇后近日频频召见刚刚及笄的堂妹,还招待她和太子一同用膳,同样是郭家嫡女,堂妹一副柔弱娇贵的模样,倒是显得更好拿捏。
郭小福恨意滔天,她对皇后毕恭毕敬,言听计从,对太子俯首顺从,任其蹂躏,而他们根本没把她当自己人!
她忍辱负重这些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登上皇后的宝座,权倾天下,不再看人脸色,不再受制于人,没想到最后竟要被自己人一脚踢开。
太子为拉帮结派,排除异己作恶多端,皇后娘娘暗中相助的事她太清楚不过,就连那些陈年旧事她也能娓娓道来,想舍弃自己,那就别怪自己鱼死网破。
郭小福自己脑补了一出鸟尽弓藏的大戏,真站在皇后面前又敢怒不敢言。
这日,郭小福给皇后捏着肩,下人已经屏退干净,太子跟皇后正在说着话。
“太子今日看着兴致颇高,可是有什么喜事啊?”皇后还不知道什么事,看着太子高兴自己也跟着乐了起来。
“确实是喜事,母后深居后宫有所不知,江北一带闹灾荒了,流民暴乱四起,当地官府镇压不住,求朝廷派兵呢。”太子喝了一口参茶,轻松自若地说。
“江北?那不是你……流民暴乱,民不聊生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身为未来储君,太子要谨言慎行。”皇后沉下脸,责备道。
“哈哈哈,母后教导的是,儿臣是觉得这是次机会,群臣举荐靖王带兵镇压流民,父皇也同意了,江北巡抚苏冠是儿臣一手提拔起来,让他做掉一个人,还不是举手之劳。”
皇后点点头,脸上露出舒心的笑容,身后的郭小福却大为震惊,一时走神,手上的动作猛然加重。
皇后皱着眉闷哼一声,“小福的手劲是越来越大了。”
郭小福惊慌失措地请罪,太子在旁阴厉地剜了她一眼。
皇后毫无察觉地继续说道:“如此甚好,不过那李钰骁勇善战不便同行,最好把她留在宫中,以免节外生枝。”
太子笑道:“还望母后援手。”
皇后轻轻叹了口气,“哀家在陛下面前已经说不上什么话了。”
太子敛了笑意,后宫嫔妃花儿似的谢了又开,一年似一年娇艳,母后除了身份高贵,实际已失宠多年,好在他这几年的经营已经足够独当一面,此事只需皇后顺水推舟就成。
消息传到逸薇宫,李钰和季承允都大吃一惊,流民暴乱无非为了一口吃食,怎么能派兵镇压?
就算要派兵前去,朝廷也并非无将可用,怎得非得用一个“半路出家”只习了皮毛功夫的王爷?
必定是太子一党故意为之,其心险恶昭昭,不言而喻。
这当爹的皇帝佬是不是老糊涂了,竟让太子牵着鼻子走。前几天还心疼这个便宜儿子心疼的不得了,没几天就让他去送死。
李钰当即拉着季承允去找徽德帝。
如果皇帝不收回成命,她只能请命一同前往。
当二人来到御书房,行了礼,只见徽德帝正与皇后在下棋。
李钰心想这么巧,皇后这该不会是特意等着他们的吧。
“父皇,江北流民四起乃是天灾惹的祸,只能拨款放粮,安抚救灾,不能镇压啊。”季承允开门见山地劝道。
徽德帝放下棋子,哀叹一声,“那暴徒已成声势,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就连那救灾款都给抢了去,已经不是一般的流民暴乱了。”
李钰闻言,立马向前两步,说:“即使如此,更应派遣经验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