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往后踉跄了两步,抓起手边的一张纸,只看了两眼脸上的血色就退了个干干净净。
郭小福!她紧咬后牙槽,已经在心里把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手撕八大块。
“皇后!”徽德帝一掌拍在御案上,茶盏随之一震,“你和太子竟背着朕,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谋杀朕的爱妃,残害朕的皇嗣,你可真够毒啊,连瑶儿都是你设计害死的!现在还想害死阿允!”
皇后心里慌乱,面上却滴水不漏,不急不缓地跪下,脑中飞快思索他口中的瑶儿到底是谁。
原来是夕瑶那个贱人,季承允的生母,要不是她死的早,就徽德帝对她的宠爱,日后废了自己立她为后都不是没可能。
皇后捂着胸口压着怒气,不卑不亢地说:“陛下,臣妾近日责备了小福,是她怀恨在心,污蔑臣妾和太子啊”
“污蔑?你是当朕真的老糊涂了吗?”徽德帝怒不可遏,窜火似的站了起来,周身围着众大臣停在半空的手臂,防止他过于激动再晕倒,现场演绎了一出老年版千手观音。
“瑶儿去世之时阿允五岁,小福比阿允还小两岁,若不是你们在一起商议过,她如何会知道其中细节?”徽德帝几步冲到皇后面前,说话都咬着牙。
“夕瑶溺水之事,宫中的老人儿都知道,她不知从哪听了几句嚼舌根的话,强加在臣妾身上,不足为信。”皇后狡辩道。
“你,你,”徽德帝气得浑身都在抖。
“陛下息怒啊,大敌当前,陛下要保重龙体啊。”老臣们跪在地上恳求道。
“皇后娘娘果然是千层鞋底做腮帮子啊。”
众人的目光都向这句看似大逆不道的话看来,原来是李钰带着两名御林军,押着一个人进了大殿。
皇后恶毒的视线投向李钰,“你什么意思。”
“好厚的脸皮!”
“放肆,靖王妃连最基本的家教礼仪都没有吗?竟敢这样对哀家说话。”
“礼仪都是用在讲理的人身上,对你这都是客气的,老,毒,妇!”李钰故意加重了“老毒妇”三个字,气得皇后再也绷不住,指着她的脸半天说不上话。
“陛下!”皇后被李钰噎的说不出话,转头看向徽德帝。
“别喊了,你做的那些事还不够让父皇寒心厌恶的吗?你以为父皇会相信你的强词夺理?”
“哀家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承认!”
“皇后娘娘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李钰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份认罪书,郭小福对不住了,剧情走到这了,不拿出来你也撇不清干系,就算是天意吧。
李钰将认罪书举在皇后眼前,郑重地说:“你说郭小福污蔑你,她总不能连自己都污蔑吧?这些,都是你和太子指使她干的事,要不要我大庭广众之下念给皇后娘娘听听啊。”
皇后嘴唇哆嗦了一下,看向徽德帝,“我,哀家……”
李钰突然跪下,朝徽德帝磕了一个头,神情严肃,态度诚恳。
“父皇,太子妃被太子囚禁,是儿臣救了她,让她写下认罪书,皇后娘娘和太子屡次要置阿允于死地,请父皇替阿允主持公道,唤太子殿下前来对峙。”
徽德帝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眉头皱着,若有所思。
不知道哪个老酸儒插了句话,“太子,太子殿下回京搬救兵了。”
李钰:“搬救兵?父皇,我刚探得敌军虽多,却多是乌合之众,我们有一千御林军,只要听从我的调遣,完全可以与之一战。”
皇后“呵呵”笑了两声,讽刺道:“听从你的调遣?你怕不是要与季承允里应外合,一举将我们拿下吧?”
“你住嘴,”徽德帝的目光穿过李钰落在被钳制住身体的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