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滨白回到天清宗已是傍晚,李钰恭恭敬敬地奉上茶,感谢南滨白救父之恩。
此次没能铲倒东修竹实在可惜,能救出父亲,保住李家也实属不易。
南滨白接过茶盏,顺势抚上李钰的手,“钰儿,过来坐。”
李钰没来得及抽手,一个趔趄被带到南滨白怀里,他将脸枕在李钰颈窝,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钰儿,你有没有想我。”
李钰两只手杵在空中,放也不是,抬也不是,支吾道:“师,师尊……”
“嗯?”南滨白随手把茶盏放在桌上,漫不经心道:“错了,要罚。”
说着捏着李钰下巴,抬头就在她唇上一吻,温润的手掌在腰间游走。
李钰脸上甘之如醴,心里却慌的一批,羞红着脸道:“滨白,你今日对我好一分,明日就会憎恶我一分,我,我害怕。”
南滨白没有立刻领会她的意思,但隐约中感到自己对李钰的感情很复杂,他现在想靠近她跟她好,却在某个时刻又本能地拒她于千里之外。
这是为什么呢?
李钰见他有些仿徨,牵起他的手,拿水波流转的眼眸蛊惑着他,轻声询问:“滨白,答应我一件事,明早起床不要动怒,想想我的好,好不好?”
南滨白被这句话点醒,那种拒她千里的感觉就是从每日早起开始,那种感觉不是憎恨,不是厌恶,而是,而是恐惧……
恐惧什么呢?
南滨白想不明白,俊秀的眉眼黯淡下来,内心莫名焦躁,像在被千锤百炼地鞭打,一锤重似一锤,都要锤碎了。
李钰发现他眼神无光,长眉紧锁,陷入极度的痛苦之中,双手紧锢,仿佛要把自己的肋骨捏碎了。
不免心中一惊,开始自我怀疑,他这是什么表情?就让他想想我的好,难道在他心里我就没啥好的一面?
[叮,主人,男主这是陷入梦魇了。]
“胡说,他还没睡觉呢,怎么会陷入梦魇?嘶,他快把我骨头捏断了。”
[此梦魇非彼梦魇,简单的说,就是他陷在自己的心魔中啦,心魔知道吧,就是隐藏在心底深处,自己都不愿面对的事情。]
“我就让他想想我的好而已,怎么,怎么还陷入心魔了呢?蛋总,他的心魔是什么你知道吗?”
[主人,愿灵不知。但愿灵肯定男主的心魔跟主人您有关。]
“啊……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怎么才能叫醒他,我快坚持不住了。”
[既然跟您有关,叫醒男主最快的办法当然就是,爱的呼唤咯!]
“又来……一点新意都没有……嘶。”
南滨白被窒息感逼醒,他回过神,这才发现李钰正面坐在自己腿上,动情地吻着自己。
“钰儿,你,”南滨白痛苦的脸上突然鲜活起来,手上的力道也轻了,邪魅地笑着,“你这样,本座很喜欢!”
[主人,好感值99%。]
我丢……
李钰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幽怨地看了一眼还放在腰侧的双手,“你刚不知怎么了,掐着我不放,我不坐上来,骨头非得让你捏折了,你可别误会,我这是,是为了救我自己。”
南滨白将脸埋在她颈前,眼神放空,声音呢喃道:“钰儿行行好,也救救本座吧。”
不等李钰反应,已经被人抱起放在床上,南滨白点了她的穴道,身体动弹不得,也说不了话,只有眼珠子骨碌碌乱转。
他这是要霸王硬上弓吗?
不是说要明媒正娶的吗?
虽然自己不是太介意,当时说自己未过及笄之年也只是糊弄东修竹,可他堂堂妖王怎么能不讲信用呢?
羞死了羞死了。
李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