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娘此时正在李钰院子里荡秋千,虽然她被从破柴房解救出来,但身子还相当孱弱,在李钰心疼又委屈的哭诉中,李老爷最终同意了施小娘与李钰同住。
【叮,主人,李老爷和李夫人把消息压下去了,宋良文至今还不知道他替李冰茹背了锅呢。】
李钰悠悠推着秋千,漫不经心地跟愿灵在识海交流。
“嘿,我是不是招的太早了,或者应该直接跟宋良文说的,啧,失策,不过,这事儿必须得让宋良文知道,就当我送他们的新婚贺礼。”
【主人,你又有什么点子啦?】
李钰抿嘴偷笑,故弄玄虚地把它从识海屏蔽掉,低头对一脸茫然,还没适应新环境的施小娘说:“娘,外面风大,我们该进屋休息了。”
施小娘乖顺地跟着李钰回了屋,躺在床上小憩,这是十多年来难得的安稳日子,她连睡觉都露着微微笑意。
李钰待她睡的安稳后悄悄离开了李府。
李冰茹休息了一日,不顾身上的疼痛,执意去给李夫人请安,实则是找李夫人商量李钰的婚事,她要亲自给李钰寻个满意的夫君。
“什么?病痨鬼?”李夫人吃惊地看着消瘦憔悴的李冰茹。
“是的母亲,越快死的越好,你不是找大师算过,我与李钰命运相克吗?要想我过得幸福美满,她就不能好好度过每一天。”李冰茹眼中射出恶毒的凶光。
冒然让母亲答应把李钰嫁给宋良文她一定不肯,也会疑心,更要刨根问底要个原因。
如果直接告诉母亲自己是重生者,打死她也不会相信,还觉得自己可能疯了。
如果李钰嫁给一个病痨鬼,没几天就死了,孤苦无依,有母亲在,她也休想再回李家,自己就可以趁机让宋良文纳她为妾,到时自己再双手将其奉给鲍乌,她要敢反抗,还拿施小娘威胁她。
李冰茹沉醉在自己的如意算盘中,嘴角不由自主地飘了起来。
李夫人看着她忽怒忽喜的表情,诧异道:“这人我都看得差不多了,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下等货,倒没有病秧子的。”
“母亲,您再派人找找,病的快要死的,需要冲喜的都成,越快越好,到时候我跟表哥去那么远的婆家,李钰却能在你身前晃荡,我心里不痛快,要陪也该我陪着您啊。”
李冰茹窝在李夫人怀里又撒娇又耍赖,李夫人这么心疼女儿的人,怎么能不如了女儿的愿呢。
她抚摸着李冰茹的秀发,满眼都是疼惜,想起女儿受得屈辱,心里不由地又把李钰拉出来鞭尸一道。
都是李钰那个贱蹄子,要不是她,冰茹怎么会为了留住宋良文,把自己的清白都豁了出去了,就算给她找个痨病鬼她都不配。
就在他们满大街为李钰寻找快要病死饿死的“姑爷”时,丞相府的大公子鲍闲正在紧锣密鼓地罗列聘礼,准备向李府二小姐李钰求亲。
自那日瓷器铺门口一别,被李钰撞乱心神的紫衣公子,也就是鲍闲,便深深记下了这个乖张的奇女子。
他见过诸多名门闺秀,一水的温婉贤良,柔情似水,却不曾遇到敢在青天白日,跟一个生意人讨价还价,据理力争,泼皮耍赖,你来我往抢夺一盒阿胶糕而不甘示弱的女子,是即新奇又惊叹。
鲍闲在门外驻足,听着他们的争论当乐子,心说这般“不体面”的女子必定长得尖酸刻薄,面目可憎,无法取悦别人就只能取悦自己,活得就没束缚,才会有这般做派。
直到这“面目可憎”的女子,最终以砸了二两银子为代价结束那场拉锯战,嘟着小嘴冲出门口时,鲍闲才看清这不体面的女子竟生的美若天仙!
一时看愣了眼,以至于天仙撞上自己也没来得及躲闪,甚至没来及搭讪说点什么,天仙就脚下抹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