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宋良文没像往日那般挑灯夜读,而是早早上了床,抱着李冰茹温存了会儿。
李冰茹担惊受怕了一天,没想到宋良文吃过晚饭就打发走了鲍乌,难道是时间还未到?
可这一世的剧情发展完全没按上一世的进度走,是不是宋良文这一世真的变了?
就在李冰茹感慨宋良文真的不一样了,知道疼惜自己的妻子,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取官职时,她的手被扭到身后绑了起来。
李冰茹以为是他突如其来的情趣,故作娇羞地问,“文哥哥,你这是要干什么?”
刚问完她的嘴也被布条勒住,绑在脑袋后面,接着她就看到鲍乌从床帘后光着身子大摇大摆地进来。
李冰茹脸上的血色瞬间被抽干,整个人都不住的颤抖起来,嘴里“呜呜”发出困兽般的嘶吼,两眼猩红地盯着宋良文。
禽兽,你们这群禽兽!
宋良文不顾她撕心裂肺的低吼,躬着身子退到内室门后,心里还理所当然地安慰着自己:“是你辱我在先,能为我的仕途铺路,是你对我的赎罪,是你应该受到的惩罚!”
宋良文没有离开,呆愣在门口,使劲闭上眼睛,支棱着耳朵将室内的活色生香,心有不甘地统统描刻进脑海。
第二天,宋良文人在家中坐,官从天上来,鲍乌信守承诺,县衙的主事送来一封委任书,是老县令亲手写的。
大概就是自己年事已高,对县内之事心有余而力不足,经多方举荐,宋良文宅心仁厚又博才多学,必定爱惜百姓,为百姓谋取更多福利,即日就职。
宋良文手捧任命书,内心哐哐直跳,欣喜到抑制不住的嘴角颤抖着往上飞,与受宠若惊不住放大的瞳孔,凑成了一场狰狞与狂喜不断切换的表情包。
宋良文小心翼翼地捧着任命书,飞奔到内室,自动忽略李冰茹怨毒的目光,高声道:“茹妹,我当官了,你看到了吗,我当官了,哈哈哈。”
近似失控的狂笑还在屋子里回荡,宋良文踩着李冰茹有气无力的怨恨,像小丑献舞般张牙舞爪地冲出房门,告诉他娘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热血澎湃了一个时辰,宋良文才缓缓找回激动地要“离家出走”的魂魄,一本正经地随县衙主事回衙门任职。
老县令当天就拖家带口地搬出县衙,把衙门后面的家属院腾空,宋良文马不停蹄地把李冰茹和他母亲接了过来。
鲍乌在这荒山野岭里,难得寻到满意的猎物,一时半刻也不想回去,与李冰茹夜夜笙歌,每次都要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才肯罢休。
未免起疑,宋良文每次都要在外伺候,对外声称知府大人不吝赐教为官之道,与新上任的县令日夜都在商讨,怎么更好的为辖域百姓造福祉。
临近年关,鲍乌虽然被发配这里反省,年节还是要回京团聚的,鲍乌一走,李冰茹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缓口气,忍气吞声地请求宋良文放她回娘家过新年。
县衙的事务琐碎繁忙,当时要好生伺候鲍乌这条“大腿”,当下事务都托县衙主事代理,这会儿鲍乌走了,宋良文忙的不可开交,也顾不上李冰茹,顺口就答应了她。
李冰茹当即收拾了行李,逃命似的逃出县衙。
宋良文担心李冰茹回娘家乱说话,又担心她一去不回,专门挑了一个口齿伶俐,手脚利索的衙内护送。
临走前,还握着李冰茹的手,装作深情款款地嘱咐道:“夫人早去早回,为夫新上任实在走不开,还请夫人替为夫向岳母岳丈致歉。”
李冰茹皮笑肉不笑地挣脱他的手,忍着恶心回了句“好。”
李冰茹坐在颠簸的马车上,脑中闪过的各种算计,也随着颠簸的路面起起伏伏。
她这次回娘家,就是要把李钰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