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哪个不要命的兔崽子…”那人向屋内倒去。
武大郎冲进屋里,那人还倒在地上没起来,糊了一脸的血。
他骑在那人身上抬起胳膊就要揍,却被王婆眼疾手快地一把抱住,“大郎哎,你干嘛呢,快住手!”
哟,这不是西门大官人嘛!
武大郎当然知道那是西门庆,要不然他也不会下如此重的手。
王婆着急忙慌地把西门庆扶起来,他捂着鼻子瞪着武大郎,眼神充满杀气。
要不是鼻梁生疼,疼得眼睛都睁不开,鼻血止不住地流,他能立马提刀跟对方拼命。
“哎哟,误会误会,一场误会,武大,还不来给西门官人赔个不是。”王婆把西门庆扶起来,
我就不,他想给我戴绿帽,还让我给他道歉,想得可真美呢,凭什么!
“哟,是西门官人啊,你看看,大郎就来给王婆送个饼,没注意您大贵人冷不丁从里面冒出来,吓我家娘子不轻,这才出手冒犯,大官人不会跟大郎计较吧?”
武大郎把受到惊吓的潘金莲护在身后,几句简单的话把揍他的原因说明,同时也把责任推脱到他身上。
西门庆被噎得差点背过去,当着潘金莲的面也不好发作,只能忍下这口气。
西门庆眨巴掉糊在眼睛上的血水,顿时愣住了。
武大?这人是那三寸丁武大郎?这帅气威武…啊呸,怎么可能?西门庆震惊地盯着他看了半晌。
“王干娘,你不会认错人了吧?”西门庆忍不住看向王婆。
王婆叹了一口气,沉默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
西门庆在震惊与恼怒之余,抽出一丝理智向潘金莲表达歉意。
可他被砸断了鼻梁骨,面部浮肿的厉害,看着着实有些吓人,潘金莲不敢看他,本能地揪着武大郎的衣衫,往身后躲着。
西门庆被王婆急匆匆叫来,本以为大事已成,今日便可享受那软玉温香的小美人儿。
没想到是被打断骨头后被迫干吞了几大口狗粮的结果,像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滚了一圈,裹着一身三味真火愤愤离开,自此心里也记恨上武大郎。
这一脚不可能让武大郎白踢,他不是个大度的人,为了自己,为了垂涎许久的潘金莲,他必须要让武大郎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二天,武大郎烧饼售卖窗口的队伍中就出现了几个身形彪悍,一看就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十分不好惹的生面孔。
这队伍排了有小半个时辰了,武大郎在二楼掀开一条窗缝往下看了一眼。
有食客看到窗口挂着“家中有事 歇业一日”的小木牌已经自行散去,那三个生面孔却抱着粗壮的胳膊依然守在窗口前。
武大郎知道西门庆睚眦必报,但没想到会这么急不可耐,他今日也不是猜准有人搞事情歇业,着实是家中有事,潘金莲病了。
可能是因为西门庆恐怖片方式突然出现的脑袋,可能是因为武大郎揍了西门庆,也可能是因为西门庆看她时那种饿狼般的眼神。
总之,昨日从王婆茶楼回来不久,潘金莲就因为受惊过度开始发热。
武大郎连夜请了大夫开了药,可是她牙关紧闭,一碗汤药喂下去洒了一大半。
武大郎守了她一夜,不停地用湿毛巾给她敷额头降温,折腾一夜烧也没退。
此时武大郎端着药碗从窗口退了回来,拧着眉看向面颊烧得通红的潘金莲,怎样才能给她喂下去这碗退烧药。
难道真要嘴对……
武大郎十分抗拒地摇摇头,他只是借助这具男性躯体完成任务,虽然不介意用男性的身份保护潘金莲,虽然他也私下偷偷探究过这个身体。
但本质上他还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