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不懂感恩,没有人性的东西,还不给我滚远远的,别逼我老头子动手!”
李壮见只是个须发花白的老头,还能怕了他不成?蛮横地冲撞上来。
“哪来的糟老头子,敢管我家闲事,嫌自己命长是不是?”
徐留青也不废话,抄起戒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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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地往李壮身上招呼,抽得李壮连蹦带跳地往后退。
李二赶紧上来拦着,顺势一把夺过戒尺,李壮见状抬手就要反击。
三师兄立马走到人前,手举黄色卷轴,扬声道:“我师父徐留青,人称杏林圣手,当今圣上钦点入京授课,此为圣旨,我看谁敢动他分毫!”
李壮与徐留青四目相瞪,手却举在他头顶迟迟不肯落下,嘴角抽动,“你,你是徐留青?”
吃席的亲友也跑出来围观,徐留青在民间的声望可不小,阎王让你三更走,徐老留你到五更。
虽然人们少有能见这老者一面的,但他的徒子徒孙遍布各地,占据医界的半壁江山,医术高明,医德高尚,受过其恩惠搭救的人数不甚数。
“哎呀,真是徐圣手啊,在下有幸得过他老人家救治,才苟活至今啊。”吃席的一位老大叔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感慨着。
“原来李钰的师父是徐圣手,怪不得李老爷躺了半个月请了好多大夫都没看好,听说李钰治了几天都能开口说话了。”
“老头子就是钰儿的师父,今日是来给我的爱徒撑腰的,”徐留青颐指气使地夺过戒尺,“我让你们欺负她,我让你们欺负她。”
徐留青一边说一边又开始挥舞着戒尺,李壮把李二推在前面挡着,李二被抽得龇牙咧嘴,哀叫连连。
哎呦呦~哎呦呦~
别打了,别打了~~
最后就连大婶也没躲过,三个人已经是鼻青脸肿,跟老鼠见着猫似的,直找犄角疙瘩钻。
徐留青喘着大气,一把戒尺横在身前,如同横着一把气势万钧的长剑,吓得三人瑟瑟发抖,敢怒不敢言。
“师兄,不是我说你们,师父年纪大了,还这么冲动,你们也不拦着点。”
“他老人家这正过瘾呢。”
“嗯?”
“小师妹,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后啊,师父的戒尺都攒了一尺厚的灰,可把师父憋坏了……”
“……呵,呵呵,你们也不怕师傅打累着了,还不赶紧给他老人家拉回来吧。”
二师兄和三师兄这才不慌不忙地去搀扶徐留青。
“拿着你们的东西,赶紧给我滚。”徐留青一把戒尺在空中舞得虎虎生风。
三人捂着脸,一瘸一拐落荒而逃。
师父不仅仅是杏林圣手,打人也是一把好手,我可是深有体会,大伯他们这几天应该不会出门献丑了吧,李钰幸灾乐祸地腹诽。
“师父……”李钰娇声娇气地晃着他的胳膊,“今日可多亏了您了,要不然钰儿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平时的精明劲哪去了,难得看我们钰儿吃瘪,哈哈哈,快去,老头子渴了,给我倒盏茶水来。”
话音刚落,一盏茶已经端到了他面前。
“哟,这么有眼力见儿,这小子就是你家认的儿子吧?”
李钰笑着点点头,把徐留青迎进内院。
“晚辈李承熙见过徐老前辈。”李承熙恭敬地行了一礼。
“不错不错,一看就是个好孩子,快起来吧。”
李钰陪着师父师兄说话,李承熙招呼下人上了一桌酒菜在会客厅。
酒足饭饱后,李钰就要带徐留青去客房休息,舟车劳顿的,还费了那么多力气打跑了大伯他们,他自个儿不心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