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派人找了一夜,都没找到李二的人,看来他还不是那么蠢,知道躲起来,可躲起来就有用了吗?
她正琢磨着李二会藏身在哪,就有下人来报,李壮来取月规钱。
李钰眉眼弯弯,计上心来,对付这种小人无赖就不用讲什么道德了,故伎重施就很好。
李钰将人引到偏厅,李承熙站在她身旁。
“大伯一大早来是……”李钰明知故问道。
李壮一改往日不可一世的姿态,露出乞讨之色,“好侄女,这不是月初了,十两银钱,祭祖那日就该领了,这几日你不忙的紧……”
“此事暂且不忙,我刚好有问题请教大伯。”
李壮脸色沉了下来,“什么事?”
“二哥昨日烧了我粮仓,还砸了我的铺子,损失可不小啊,大伯可知此事,又可知二哥他人现在何处?”
李壮捂着心口,一脸惋惜的模样,“好侄女儿啊,你可不能冤枉你二哥,他走娘舅远亲这几日都不在家呢。”
“是吗?他昨日明明在粮铺跟佟掌柜要工钱来着,还出手打了人家,店里的伙计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哎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昨日去娘舅家顺便去结工钱吧,走亲戚嘛,也不能空手去,你说是吧,哈哈哈,那,那个佟掌柜没事吧?”
“托你儿子的福,还没被烧死。”
“你这什么意思啊?他怎么可能放火烧自家粮铺,佟掌柜没管好铺子失了火怎么就赖我儿子身上了啊,没天理啊……”
“李二做没做,我想大伯心里比我清楚,请大伯转告他,不想去矿山陪李大,就自己去官府自首,我饶他这一回。”
“不是,他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去官府自首,我不想给你掰扯这些,银子给我,我这就走。”
“这个恐怕不能如大伯愿了,银钱给不了。”
“为什么?凭什么?”
“自然是充公,弥补我的损失了,就我目前统计出来的损失,这二十年内,你们都拿不到月规钱了。”
“什么?李钰,你可不能这么绝情,没钱我们怎么活,你这可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
李钰轻嗤一声,“想要钱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不但不计较这些损失,每月还多给你十两,只要你告诉我李二在什么地方。”
“你,你,”李壮抖着手指着李钰,声音也跟着抖起来,“你好歹毒啊李钰!”
老大是证据确凿被抓现行不得已才妥协,老二做了什么,李钰没有证据,就算打死自己也要保护好老二,李家的香火就靠老二了……
“大伯,每月二十两银子,够你下半辈子享清福啦,你好好想想吧。”
“我呸,我才不卖儿子,我要拿了你的钱,不就承认那些事是我儿子干的,你想都别想。”
“机会只有这一次,大伯既然这么有骨气,那就,请回吧。”
李壮气鼓鼓地作势要走,退三步进两步,半天都没挪到门口,眼睛瞪着李钰,好像还有什么话没有骂完。
“你可别忘了,李家香火最后还要靠我们老二,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东西,我呸。”
“你家传宗接代的事儿就不要逢人就说,跟我们又没关系,就你那俩儿子,铁定没我家承熙靠得住,不信咱们走着瞧啊大伯。”
李壮骂骂咧咧出了门,顺手推倒了门口的大瓷花盆。
这人……哎,老太太爬楼梯,不服不行啊。
“姐,就这么放大伯走了,不用派人跟着他吗?”
“不用,他迟早会回来找我的,我要,他亲手把李二给我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