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的身体越来越好,已经能扶着墙在屋里转悠,已经不需要承熙贴身伺候,李夫人每日陪着说话照料。
李夫人把这些日子李壮一家的所作所为,他知道的不知道的都说给他听,李老爷十分失望寒心,也表示不会插手李钰的处理方式。
李壮知道李老爷醒来之后,也求见过几次,李老爷都没答应,无非就是让他劝劝李钰把他两个儿子放回来,顺便再讨要些银钱罢了。
放是会放回来的,不过李钰另有打算。
没有李家的接济,李壮的日子过得十分艰难,就靠他媳妇儿给人家缝补衣服度日,连个温饱都混不上,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吃过热乎乎的馒头了。
看着二弟一家生意越做越大,生活越来越好,而自己只能吃糠咽菜,还一手把自己两个儿子送上绝路,默默流下了悔恨的泪水,也彻底打消了霸占李家家产的念头。
李壮走投无路,只能再去找李钰,跟她签订了卖身契,甘愿一生为奴,只求有口热饭吃。
李承熙将李壮夫妇安排在一处荒凉的山地,他们的任务就是把山地开垦成田地,再种上庄稼。
每日干着高强度的农活,一顿也只能得到一个馒头,不过他们已经相当满足了。
一个月后,李承熙又带来了两个人,李壮夫妇看到又惊又喜,那正是他们的两个儿子,李大和李二。
不过李大李二见到二老并没有多惊喜,反而相当激动,激动得刚一见面就大打出手。
虽然李大李二在矿山上遭受到非人的待遇,已经被折磨得不似人样,但到底年轻,底子好,两人一起对付他们的爹根本不在话下。
大婶只能瘫在地上哭喊,眼睁睁看着自己男人被儿子打得头破血流,可儿子们心里也委屈,除了哭,她还能怎么办?
“李大李二在矿山上受的苦难越多,积累的仇恨就越深,他们这一家人,彼此折磨,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平相处了。”
李钰手里捏着四份卖身契,站在远处冷冷看着,就像看一场困死斗兽的垂死挣扎。
“姐姐,我知道大伯一家罪不可恕,可,真要把他们关在这里一辈子吗?”李承熙似有些于心不忍。
你不知道他们曾经对原主和她家人,还有你都做了什么,知道了怕是这样都嫌轻了。
李钰笑着说:“就让他们在这里好好赎罪吧。”
转眼李老爷的病已经好妥,就是每日还得按时喝那苦哈哈的药,心中甚是苦闷。
终于趁李钰不注意,一瘸一拐,偷摸溜进地窖偷出一碗好酒,还没尝着味儿,就被仆人抓了现行扭送到李钰面前。
李钰盯着他爹,拿出一锭明晃晃的银子放在那仆人捧着的手心,仆人心花怒放一蹦一跳出了门。
李老爷却被一顿数落,他冷着脸要跑,她跟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絮絮叨叨,李老爷加快脚步绕花园小跑三圈都没能把人甩掉,李钰抱着手臂站着花园中间大笑。
突然大声喊:“爹,你跑的挺快啊!”
“那是当然,想当年,嗯?”李老爷脸上的情绪由震惊变得兴奋,像个孩子希望盯着自己的脚在花园里走来走去,“我能跑了?我能跑啦!”
李老爷再抬头看向李钰,眼里都噙着泪花,“不喝酒了,真的不喝了。”
李钰欣慰地点点头,手里握着胸前的橡果挂链。
家里铺子都走上正轨,承熙也越来越能干,是时候回山上看看师傅了。
李钰扭开橡果的“帽子”,橡果的身子被掏空,她看着里面的东西展开笑颜。
当初李钰就觉得这不是一颗普通的橡果,果然里面暗藏玄机,竟是一颗沉甸甸的相思豆。
翌日,李承熙给李钰备好马车,打点好行李,李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