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边毅开着罗星辉的车带李钰往市区医院去。
路过一大片树林时,李钰侧目瞟去,嘴角微微上扬,两辆跟踪她的车正隐藏在灌木丛后。
边毅一路把车开到市里最好的医院,也是李母看病的医院。
李钰已经熟门熟路地找到地方给自己挂了急诊,晚上看急诊的人排起了小长队。
边毅虚扶着李钰的胳膊,神情变化莫测,想看看她又不敢直视,最终把头微微偏向一边。
李钰想说点什么打破这尴尬局面,还未开口就听身后排队的大妈坐在轮椅上,佝偻着身子闭着眼,不住呻吟哀嚎,十分痛苦。
大妈的儿子扶着轮椅把手,满脸愁容,竟是默默流着泪。
李钰轻声叹气。
这时,诊室叫到了李钰的名字,李钰往旁边让了让,对推轮椅的男子说:“让她先看吧,我还能忍一忍。”
男子感激地朝李钰猛点头致谢,一进诊室,男人竟泣不成声,求医生收治自己的母亲入院治疗。
李钰进去时,医生仍然在看前面那大妈的检查片子,边看边摇头,嘴里念念有词,“奇怪,真奇怪。”
李钰也好奇凑过去,不觉惊了一下,即使毫无现代医学常识,她也一眼看出那片子中的骨骼严重弯曲变形。
当时还以为大妈是疼痛难忍才佝偻着背,没想到是骨骼畸形所致。
她看到医生登记的病人的信息,那大妈一家就住在罗星辉砖瓦水泥厂附近。
“你哪里不舒服啊?”医生问。
“骨头痛。”李钰回。
“骨头痛!不会又是那种怪病吧。”医生突然皱眉看着李钰,很头大的样子。
“哪种病啊医生?”李钰小心翼翼地问,难道最近还流行什么骨科病吗?
“就刚才那位,最近来了好几个,骨头严重变形异位,痛得满地打滚,也是奇怪,之前明明都是正常人,怎么就基因突变了……”
“查不出来原因吗?”
“能查出来还好办了,说说你自己,疼的严重吗,什么时候开始的?”
“啊?我就是,就是磕到手臂了。”李钰解释道。
“呼……”医生如释重负,记录了李钰的病情,让她去拍片子看看。
索性只是轻微骨裂,打上石膏,开了些消炎药,修养半月就差不多了。
罗星辉下班后,开着李钰的车回家,途中发现两辆车一直跟在身后,来势汹汹,大有逼停他的气势,心中顿生疑虑。
这是被仇家盯上了?
自己有多少对头,得罪了多少人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偏偏今天开着李钰的车,一点不顺手,还打发了保镖……
寻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件趁手的防身工具,前面不远有个加油站,不信他们敢当众施暴,趁加油的时候打电话报警吧。
罗星辉冲进加油站,刚下车视线还没完全放出去,就眼前一黑,被几个冲下来的大汉用麻袋套了头,强行拽到公厕旁。
一穿背心的肌肉男,右手挥着一根木棍,一下一下打在左手心,眼睛如鹰般盯着其他人。
旁人只愣在原地不敢吱声。
几个大汉对着麻袋,手脚并用一顿疯狂输出,口吐国粹,几天的蹲守终于狠狠出了一口窝囊气。
罗星辉抱着脑袋在麻袋中翻滚,痛得嗷嗷叫,他妈的,他们真敢!
打手们倾尽全力到了忘我的地步,全然不察揍错了人,只记得雇主说目标是这个车的主人,可没说是男是女。
这下也可以回去交差了,麻袋里的动静越来越小,大手们也收了手,冲进车扬长而去。
好一会儿,加油站的员工才鼓足勇气,颤抖着双手扯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