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傅文愁在小七的连环夺命催下惊醒。
挣扎着迷迷糊糊洗漱打扮后，挪到楼下，看到昨天被拖走的小黑车已经丝毫未损被提了回来。
车窗放下，一个黑瘦的小姑娘探出脑袋，笑得阴阳怪气。
“傅老师，想不到吧。”
傅文愁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车里人急了，不知从哪里掏出喇叭对着天空就吼：“傅！老！师！”
傅老师埋着脸快速转回身，一路小跑钻进车里。
“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用得着提前回来报复？”傅文愁咬牙切齿说道。
别看小姑娘瘦，笑起来可以连带整个车身震动，她震了半天车后，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说：
“我这还不是热爱工作，想着早点回来照顾傅老师嘛。”
“我看你跟猫姐都恨不得我早点臭掉，”傅文愁指了指公寓楼前的标示牌，“一个个都不停地下车库，非要停门口，交警都快认识你们了！”
“哎不是，您这顶级公寓车库堪称全市第一鬼门关，夺命十八弯，我跟猫姐都不太行，要不您请个司机？”
说起司机，傅文愁眼睛一亮：“别说，我还真找到一个！”
说完他拿起手机按下某人电话。
季江：“喂？”
傅文愁：“能不能开车送我去一趟面膜银行？”
对方果断挂断了电话。
“走吧您！”小七冷笑道，“记得系好安全带，飞出去我不管！”
作为全能型助理小七，车开得堪比特技演员，她天赋之高，何止一个妙可以形容。
很快，车子就在全市最有名的银行前急刹停下，傅文愁打开车门，一双失去理想的眼睛呆呆望着天空。
按照流程，他需要继续坐着等待几分钟。
今天时间比较紧，小七直接将人拽出：“怎么样，魂追上了没？”
“快了，已经上高架了。”
“快走吧您！”
银行不远，是独立的一整栋楼，黑色为主，看上去神秘莫测。
但并不是什么富豪才能进入的高级银行，所有人几乎都会来这里一次。
银行只能存一样东西，面膜。
使用面膜换脸后，卸下的面膜纸上会有使用者的身份信息，以及曾经拥有过的面孔信息。
所以大家并不会轻易丢弃，而是纷纷存到这坐银行里，保密措施严格到，警方查也需要出示层层审批文件。
口罩帽子遮得严实的傅文愁进去后出示VIP卡，就被专人带到三楼特殊区域。
这层的人非富即贵，都是抖一抖脚行业大地震的人物。
他们不少人都不止使用过一张面膜，却没有缺胳膊少腿，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得来的，大家心照不宣，彼此不会多问。
傅文愁被带领到单独房间里，两个工作人员提进一只层层上锁的密码箱，然后转过身，等客户输入密码后才回身继续。
“傅先生，”工作人员提示说，“请仔细核对您的面膜情况和数量。”
傅文愁点点头，打开箱子，接过对方递出的手套和镊子，将里面两张面膜翻来覆去。
一张是普通的黑色换脸面膜，一张是金色。
时间过去这么久，依旧保持着湿润，看上去就像刚使用过一样。
他看着金色面膜，心中有些五味杂陈，如果没猜错，自己此刻的脸原本应该属于季江。
他正是因为这张脸而出道，一步步走上如今的巅峰，是他偷走了季江的人生。
好在此事只有三个人知道，而第三个现在已经死了，第二个只是中间人信息过少，只要他不说，季江永远不会得知罪魁祸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