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阻止了想要去开门的王小琪,他警惕的往门外看了看。
这才打开门,原来是三个穿着蓑衣的苗人。
他们手臂中挟着一些干草类的东西。
王小琪仔细看过去,很像织蓑衣用的东西。
等他们将东西放下,她这才确定这些长条形的干草,是蓑草。
"应该是送过来让补屋顶用的。"
陈皮说完向上瞥了一眼。
三个苗人送来东西,并没有多加停留,把东西放下就走了。
嘎吱,房门发出陈旧的刺耳之声。
王小琪用牙齿轻咬下唇,管他怎么想自己呢,该问还是要问的:"都晚上了,还怎么修呀?"
隔壁的争执声再次响起,都是在讨论晚上要不要修屋顶,谁上去修之类的话。
"不修,直接睡。"陈皮回答的干脆利落。
"啊?…啊!…"
王小琪瞄了瞄屋内仅有的一张床,两根食指相互戳来戳去,陷入了沉思。
……难道她跟陈皮要睡一张床了?
有点过于刺激了。
还是说,陈皮另有打算。
只见,陈皮径直走到床边,翻身躺上去了。
"你不睡?那正好。"
王小琪盯着熄灭的火盆,再看看那一下捆蓑草,打算铺到边上,靠着墙凑合一夜。
就在这时,亮白如昼的闪电闪过,让屋中亮了一瞬,她看清了躺在竹床上,闭着眼睛,一派闲适样子的陈皮。
被这场景刺激到了,王小琪脑子一抽,鬼使神差的她挤到床上去了。
陈皮被一时不察,竟被顶到床的内侧去了。
!
这丫头力气这么大?
王小琪侧身躺在在床边边,生怕自己翻个身就掉下去了。
一不做二不休,就又挤了挤陈皮。
陈皮:……
"滚!里边睡去。"
"我才不。"下去就上不来了,她才不上当。王小琪在心里腹诽。
陈皮不想做无谓的争论,于是他将手在床上一撑,翻越过王小琪的身体,下了床。
然后,用手把王小琪往床的内侧滚了滚。
空出位置,重新躺在了床上。
陈皮想,要不是怕这个拖油瓶在潮湿的地上再睡一晚上,生病了不好搞,他是绝对不会这样的。
自从遇见这个笨丫头,他的行为都变得有些奇怪了。
如果,如果师娘还在的话,肯定会温柔的笑着对他说:"陈皮长大了,懂得照顾人了。"
怎么可能?陈皮合上带着怅然的双眼。
此时的王小琪,大气儿都不敢出,她已经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些啥东西。
当事人现在,已经在后悔了,就差连夜扛着火车跑了。
她一个青春美少女,恋爱都没谈过一次。就跟一个男的,之间从"同房"升级为"同床"了。
一个姿势呆久了,王小琪感觉胳膊有些麻了,她小心翼翼的移动着。
哗啦。
陈皮感觉旁边的人窸窸窣窣的在动,还碰到他的肩膀了。
将九爪钩往二人中间一放,警告道:"不许越界,否则……"
否则就把我扔下去呗。王小琪在心里接茬道。
她翻身侧卧,面朝着墙,她作为女孩子才是吃亏的那一个好嘛。
这些王小琪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了,现实中还是"苟"着吧。
也许,雨声是最好的催眠曲,她渐渐的睡着了。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把胳膊伸到了陈皮的脸上。
当然,也看不到他瞬间黑如锅底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