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本殿下跟你说话呢,你能不能回个话,哎……”
“白月清,能不能让他闭嘴!”
大殿下的聒噪声让锦瑟忍无可忍,这家伙真是无药可救,竟然妄想要她的大将军,理由是会飞的狐狸独一无二,出门在外有安全感。
呸,安全感?狐狸吃肉他不知道?一只兔子还不够给狐狸打牙祭呢,大白天的乱做梦!
郁闷间熟悉的大门出现在眼前,锦瑟再次踏入兔首的寝宫,因为有守卫引路,所以这次很轻松的就到了这里,当然也就没有误入迷宫,不然看到地上破碎的地板很可能怀疑到她身上。
吱呀,随着大门开启,昏暗的屋子里终于有光照入,锦瑟皱了皱眉,整间屋子越发充满了死亡的感觉,夹杂着若隐若现的花香,还有说不上来的臭味。
“糟了!”
大殿下突然尖叫起来,他发现父王寝室中的陷阱全部启动,这说明什么,说明有兽人潜入进来过,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落入陷阱,身边的守卫立刻唤帮手去了。相比大殿下的一惊一乍,二殿下沉稳许多,蹙眉打量着眼前的几个坑洞,忽然回头看向锦瑟,想要从锦瑟的表情中挖出蛛丝马迹。
“看我干什么?”
一个白眼飞过去,锦瑟撇撇嘴吐槽着:
“黑灯瞎火的,味道还这么怪,好像谁愿意来似的。”
“不是锦瑟,我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她来过这里我怎么会不知道。”
白月清站出来替锦瑟身边着,见此,二殿下挑眉反问:
“你确定?”
“确定。”
锦瑟心里叹气,这个书呆子,撒谎都不会撒,二殿下精的根本不像只兔子,这兔首的死八成跟这家伙也有关系。
一阵检查过后,陷阱中并没有发现什么,只能以年久失修为结论,而这几日值班的守卫被大殿下臭骂了一顿,年久失修,骗谁呢,可就是找不到线索。锦瑟也伸长了脖子往下瞅,她在寻找那些黑色藤蔓,心中好奇着,那天花心明明在这里生根了啊,怎么就消失了呢?难道明赫提前来过了?出神间没留神,正巧被守卫碰到,身形一歪整个人朝坑里摔去。
完了,不死也残了……
“小心!”
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拉住失重的她,明显力道很大,一把将她拽回来。锦瑟喘着粗气道了声谢,没想到千钧一发时救她的竟然是处处怀疑她的二殿下,只是这双手和这个力道,是养尊处优的殿下该拥有的吗?
难道是兽人的缘故?可白月清也是兽人啊,他怎么就,就那样?想着想着朝白月清叹口气,正好迎上他关切地目光,随即一愣,锦瑟是朝他叹气吗?
“谢谢。”
“没事就好,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二殿下平静的回复着。
兔首的病来的急来的猛,贴身的医生无能为力,但是又不能让其他四首知晓,他们早就对兔族虎视眈眈了,如今兔首病重,兔族无首,真的就成了任人宰割。也是这时,同样病危的阿伯找上大殿下和他,建议他们以兔首为质让三殿下与狐族雌性结侣。狐族,预言中的种族,有了他们,不管雄雌,都会得到权力乃至上天的眷顾。
如今狐族雌性就在王宫,只是没想到的是来的不只是一位,其中还有懂巫术的雌性,这下就不好办了。
“父王,父王,我来晚了,是我的错,父王……”
白月清哭哭啼啼的铺在兔首床边,用力握住兔首的手,只是这只手,好冰,悲从中来,哭声更大,已经分不清鼻涕还是眼泪,一旁的锦瑟暗暗佩服他优秀的演技,可惜生在兽世了,若是在人类的世界,搞不好还能得个奖什么的。
“哭什么哭,结过侣的兽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