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池枭已经挣脱了她,朝着门口走去……
“想喝点水吗?”叶鲤低声询问,将明茵身上的被子拢好。
明茵摇头,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如今清醒过来,后背的疼痛令她无所适从,想想还不如继续昏迷呢。
“师兄,我们这是在哪?”
叶鲤眼底带着心疼,叹了口气,“在郊区的一家医院,当时你情况紧急,再不进行手术,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你说你,为什么非要替池枭挡刀?以他的身高,那一刀并不足以致命,情况一定比你好得多。”
叶鲤又急又气,从不曾过多参与明茵决断的他,此刻也罕见地数落起了她的不是。
明茵莞尔一笑,虽然血色尽失,却还是美得动人。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是想到他在鳄鱼池里救了我两次,我不能忘恩负义,想把这份恩情还给他罢了。”
叶鲤目光幽幽地注视着她:“我了解你不愿欠他人情,但真的只是报恩?”
明茵颔首,“千真万确。”
二人说话间,池枭推门进来。
看到俯身躺在病床上的明茵醒来,他心底的不安终于消失不见。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像是带有魔力,让池枭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刚才明茵和叶鲤之间的谈话,他在门外都听到了,不过他并不在意。
报恩也好,有情也罢,都不是如今该考虑的。
就算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池枭也隐藏得很好。
“你醒了。”池枭走近二人,低声说道。
明茵莞尔一笑,点头。
这种情况下,若是在拒人于千里之外就不好了,她和池枭在某种意义上而言,怎么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
“我听师兄说,昨晚是池先生一直在病房里守着我,以防发生意外,谢谢你。”
“不必谢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这本就是我该做的。”
池枭摇头,心有愧疚。
比起明茵为他做的,他只是守了明茵一夜,这样微不足道,根本不必拿出来对比。
“可池先生还在鳄鱼池里救了我两次,说起来……我们应该算是两清了吧?”
池枭望着那双澄澈清明的眼眸,半晌低声轻笑,“是,明小姐说的不错,我们两清了。”
既然明茵不想欠他人情,那便两清了吧。
众人讨论之际,病房门再度被推开。
周菀早已收起了原先的失态,她落落大方地站在门口,笑容清丽温婉,像是在温室中舒心生长的兰花,摇曳动人。
“明小姐醒了,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