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恐怖就恐怖在这里。天枢城的所有涉及反动的村子,第二天一早全部销声匿迹,犹如清晨的一滴露水,人间蒸发。那些村子的原址全部被夷为平地,连半点砖块瓦砾都没有剩下,可第二天天枢城依旧升国旗,没有半点波澜。如果不是官方自己干的,官方能这么淡定吗?”
“前辈的意思说,官方亲自清理了这些村子?”赵欣惊讶道。
“不听话是要打屁股的。”顾青玄喝了口水接着说,“像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多了,也太真实了。再比如说,佛修讲求什么?我佛慈悲,悲悯为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们看到的也就仅此而已,那你们知道为什么佛修对外宣称放下屠刀,才能立地成佛吗?”
不等我们作声,顾青玄自顾自的继续说起来。
“远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天地万物,起源阴阳,任何事物总有他对立的一面,所以说佛魔一体共生不灭。佛修中的上位者非但不需要放下手中的屠刀,反而还能将这把屠刀化为己用,没有点霹雳手段,佛修能跟道修灵修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吗?或许在灵之都界位中,灵修才是主宰,但是谁能知道佛修和道修的底蕴,到底有多深厚?”
顾青玄看了看窗外:
“唉,时间不早了,早休息吧,明早继续赶路。”
现在我们有了棉衣御寒,又可以躲在车里睡觉,确实比前两天的的艰苦情况好多了。
第二天我们驾车在沙漠里赶了一天,傍晚的时候便可以看见天边的那抹绿色了。差不多再开一天,就能抵达洛天大绿洲了!
“欣姐,你讲讲你之前的故事呗。”我问赵欣。作为龙叔的女儿,我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他们父女能分开这么长时间。
“唉,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赵欣的眼光飘向车窗外,开始回忆道:
“当时我好像是才五六岁的样子,具体是什么情况我忘了,反正是不小心离开了家迷路了,不久之后便遇到了一个男人,他给了我一杯饮料让我喝。我爸爸妈妈教育过我不要接受陌生人给的东西,然后我就没喝。我刚想走开,然后就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再醒过来时,我的脖子上已经有了一根铁链,那时我是在一间破旧的小屋子里,外边院子里好像还吵吵嚷嚷的,不一会儿,一个丑陋的老女人进屋拉起我脖子上的铁链,把我往院子里拽,我不走她就打我,最终我还是被她拖进了不远的一个小院子里。接下来的几年,我都是在那个小院子里生活的。不,应该叫生存。”
讲到这里,赵欣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那几年,我渐渐地从一个牲口变成了一个苦力,太过于艰苦的日子也让我的心智过早的成熟,我比同龄人要懂事得多,同时我也逐渐看明白了这家人的情况。把我拖回去的是这个家里的老寡妇,他还有个傻儿子。老寡妇把我拖回来,就是为了把我嫁给他那三十多岁的傻儿子当媳妇。不过那个傻子不喜欢我,吵吵着让他娘再换一个,我也不止一次尝试过逃跑,但是都被老寡妇抓回来了,当然我被抓回来免不了一顿毒打。”
赵欣这个时候却笑了起来:“其实我感觉那个傻儿子也不算太傻,每当他娘打我的时候,他都会给他娘捣乱。”
赵欣喝了口水继续说:
“后来,我渐渐地习惯了那里的生活,也不再跑了,但是逃跑的念头从未在我心中消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