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家定了亲,沈家知道我和我爹种不了地,就好心地一大早帮忙过来浇地,谁知道正好抓到这两个人。但是还是太晚了,一亩地的玉米,就这么没了。”
沈默瞧着苏影干打雷不下雨,心想她也不挤几滴眼泪出来。
他上前,帮着苏影又解释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才建议道:“村长,咱报官吧。”
村长看不到麻袋里的人是谁,但见里面的人扭曲的厉害,嘴里似被塞了东西,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不过他对张苏两家的矛盾也知道个大概,这会儿也猜到了一些。
谁闲着没事,费这么大功夫,吭哧吭哧一晚上,毁别人家的地?
除了张家那俩不省心的,应该也没别人了。
村长是这样想的,他放了张家人,不让人报官,算是让张家欠他一个人情。
然后让张家赔给苏家损失,也算是苏家欠了他的人情。
苏家的人情不值钱,可架不住她婆家的人情值钱啊。
想到这,村长抬了抬手,道:“按理说该送官,但是乡里乡亲的,咱先看看是谁再说。”
这时,沈进宝晃晃悠悠走过来了。
“沈默,还不听村长的?赶紧把麻袋打开。”
“那我就给村长个面子,村长,您可欠了我人情哟。”
父子俩的话,把村长唬得一愣。
他是来调解的,怎么还倒欠了人情?
但是他,不好跟沈家人发火。
“贤侄,快把麻袋打开,可别把人憋死了。”
沈默笑着抬手吩咐,“还不听村长的话?”
沈家的长工,七手八脚地把麻袋打开。
众人一看里面的人,当即认了出来。
“这不是张同顺两口子嘛?怎么这么缺德,半夜里毁人家的地呢?”
不过这两口子也够惨的,也不知道被哪个的臭袜子堵了嘴,堵得死死的。
这俩人现在直翻白眼,都不知道是被还冒着臭气的臭袜子熏的,还是被勒得太狠喘不上气闹的。
沈进宝一下子就发火了。
“到底是谁塞的臭袜子?你们也不知道个轻重,把人熏死算谁的?”
其中一个最邋遢的长工,当即颤巍巍道歉。
“实在对不住了,东家,我们是来干活的,谁也没想到抓人,手头没东西,我就临时脱了袜子塞进去。您是不知道啊东家,他们骂人可凶了,不堵嘴不行的。”
沈进宝踢了这家伙一脚,“你这臭袜子,几个月没洗了?我离这么远都快被熏死了。”
长工把两手一摊,“才十天没洗呢,东家。”
大夏天的,每天下地干活,还十天不洗脚不洗臭袜子……
那滋味……
众人同情地看着张家夫妻,还有些忍不住干呕出来的。
“还不拿回你的臭袜子!”沈进宝又踢了那家伙一脚。
“好,好,这就拿,东家您别生气。”
长工从两人嘴里取回臭袜子,捂着鼻子,还嫌弃地抖了抖。
也不知道谁嫌弃谁了。
事情还没完呢。
沈进宝跟苏影对了下眼神,便朝村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