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齐县令喝止了身后的官兵,“孙家无论如何也是咱们云陵县的大户,这么多年来,县里每逢修桥铺路,孙家也都出了大笔的银子支持,如今他家遭了难,咱们虽没有能力救下,却也不能让人狼狈上路。你们且先在院子里等着,等他们整理好衣冠后,自会让你们带走。”
“是,大人!”官兵听令,在院子里等候,没人再进客厅拿人。
孙家人都看向齐县令,既感激,又惊讶。
齐县令的眼神,却一直盯着苏影怀里的婴儿,许久才挥了挥手。
“走吧,从后院走,前院都被官差包围了。”
知道大家不解,他又三言两语简单解释道:“雅婷也快生孩子了,就当我这当爹的,为她和孩子积福吧。”
孙家人都默不出声地感谢着齐县令,苏影则趁着后院还没来人,飞快地逃了出去。
小吃铺的王寡妇生了个野孩子,云陵县城里传的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
后来又有许多“知情人”传,说王芸和她的奸夫苏文海,本就是同村还是一墙之隔的邻居,早就眉来眼去多少年了,怕是背地里早就不知道火热成什么样子了。
王芸年初才刚脱离了婆家独立女户,还不到年底就给姓苏的生了孩子,还真是迫不及待呢。
反正那话越传越难听,甚至风头已经盖过了孙家全家被逮捕至京城的消息。
王芸把生意交给了请来帮工的人手,自己则彻底坐起了月子。同时,苏文海也顶着各种冷嘲热讽,去衙门拿了婚书。
一家三口便回了泉水村,远离了县城这个是非之地。
泉水村也有些风言风语,不过苏家和沈家对村里多有恩惠,那风言风语也没传得多厉害就偃旗息鼓了,倒是偶尔多了些前来道喜的人。
到了年底,各种风声暂时停歇,苏文海也办了喜宴,正式迎娶王芸。
新婚夜里,婴儿很懂事得不吵不闹,睡得很香。
王芸颤抖着,不敢抬眼看苏文海。
“我……怕。”
她虽已三十多岁,却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呢,对夫妻之事也只是多有听说,却根本没有亲身体会过,只听有那经历的妇人们说过,很疼,一个不注意,还可能疼死过去。
她虽然对苏文海早就上了心,可却依然害怕过这一关。
苏文海的脸早就红成了关公,虽心痒难耐,却不急在这一时。
“你……莫怕……其实我也没想到,会突然间和你成为一家人,毕竟沈老弟他夫妻二人才走不久,我哪有心思娶妻……只是为了这个孩子……哎,天意吧。”
他这么说着,王芸果然放下心来。
“睡吧。”王芸怕苏文海压到孩子,就把孩子放在靠墙的一侧,她自己就和苏文海挨着了。
苏文海翻来覆去,美人在侧,只能干看着,根本睡不着。
又不敢去搂她,唯恐吓着她。
便起身道:“还是你和孩子在这睡吧,我还去隔壁睡。”
谁知王芸却拽住了他。
“你忘了?”她小声道:“房子已经改成了私塾,只有两间住人的房间,苏影在隔壁睡着呢,你怎么能过去?”
苏文海刚才脑子乱糟糟的,倒是把这个给忘了。
又躺下来,“那我还得睡这。”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听着王芸也没睡着,苏文海脸上发烫,咬牙问道:“这么多年,你就不想吗?”
“想什么?”倒是把王芸问愣了。
苏文海哆嗦着,“夫妻之事。”
王芸一下子红了脸,好在黑夜里没人看得到。
“想不想都是一个人,就这么熬着熬着,也过来了。”
苏文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