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好好的酒厂,怎会没了呢?”
这可打开了老头的话匣子,对着那已经死去的大魏皇帝就是一顿臭骂,直骂了死皇帝的八辈祖宗。
若是那皇帝地下有知,说什么也得变作牛鬼蛇神来把这老头暴揍一顿。
老头骂了个痛快,心里的气也出了大半。
只见一旁的温炎终于松了口气,解释道:“自从酒厂出事后,父亲就终日闷闷不乐,每天话也说不了几句。今天姑娘提起来,家父终于能说了个痛快。话中多有不雅之处,还望姑娘莫怪。”
苏影当然不怪了。
不光不怪,还跟着骂起来自家皇帝呢。
“你们的皇帝真该死,我们大周的皇帝也活不长了……”
酒爷鼻子一哼。
“听说了,你们那皇帝也早该死了,死了最好,坏皇帝都该死。”
苏影附和道:“就是就是,那昏庸皇帝早该死了。二位还不知道吧,正是你们认识的左东家,和他亲弟弟一起,要把我们那昏庸皇帝拉下台呢。左东家兄弟俩可真不容易,他们父亲是大周的开国功臣,却被那狗皇帝害了满门,现在狗皇帝也是死有余辜。”
温家父子,与左承易做生意有段时间,寻常打交道,也很是赞赏他的为人处世,至于他的身世还有如今的处境,却是一无所知。
酒爷当即愣神道:“难怪我觉得那小子像藏了心事的,原来竟还有这样的身世。”
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说道了兴起处,老头终于不冷脸了。
“小丫头,你不是想尝尝我家的酒么,你等着,我这就去取。”
“多谢酒爷赏脸。”
“你先别这么客气,等会儿醉了可别怪我。”
“酒壮怂人胆,等会儿喝醉了,正好有胆量求酒爷件事呢。”
“呵呵,想得美!”
老头又冷了脸,不过还是痛快地把自己私藏的一坛酒取了来。
苏影先给酒爷斟了满满一杯,并向他敬酒道:“酒爷,您有这酿酒手艺,若是不再出山,可是世人的遗憾。小女此次,正是为此事前来。”
“你想得美!”酒爷酒照喝,其他事情,却是门也没有。
苏影使了个眼色,给一旁跃跃欲试的赵远,“看你的了。”
赵远收到暗示,忙躬身为酒爷斟酒。
“酒爷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呢。就算出山再开酒厂,也怕被人给惦记了去不是?”
“哼。”老头又恢复到最初的样子。
赵远也不怕吃闭门羹,一心想做成一件事,好在老婆孩子面前表现。
便又激将道:“酒爷年纪大了,折腾不起了,还不如你眼前这个黄毛小丫头呢。
人家铺了一个大摊子,把全云陵县城的商户都搭进去盖了个大商铺,两国一打起仗来,人家说停就停,欠着一屁股债还好意思跟人谈笑风生呢。
这不,现在仗停了,人家照样东山再起。
酒爷就不一样喽,半截身子都入了土——”
“臭小子!”苏影和酒爷,齐齐给赵远剜了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