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盆大口，里面，竟然没有舌头，没有牙齿，空空如也，如同一个可以把人的灵魂吸进去的黑洞一样，看得阴森可怕吓人，仅仅只是看上一眼，就让人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小丑鬼张开嘴，如同血盆大口一样，对着江杨斌哈哈大笑。
还是和先前一样的笑声，听上去刺耳，煎熬，难以忍受。
并且，同一时刻，江杨斌的脑海里，开始充斥各自各样的声音。
有先前小丑鬼假扮成烧焦的周雨落时，来到他房门前，急促敲门时，发出的呼救声。
也有小丑鬼先前假扮成陈锋时，来到他房门前，警惕他，不要打开房门，告诉他，一会儿他敲门，就让他进来，那种让江杨斌感到极有安全感的声音。
还有小丑鬼假扮成陈锋，来到江杨斌房间，告诉江江杨斌已经把追逐周雨落的鬼杀死，与江杨斌一起憧憬着安全度过这次任务，一起活着回到轮回公寓的声音。
总之，先前小丑鬼假扮成其他人和鬼，欺骗江杨斌时的声音，此刻密密麻麻的萦绕在江杨斌的脑海里，没有一丁点消停的迹象。
这是精神攻击，如同小丑鬼前两次，对江杨斌使用精神攻击时，一模一样的精神攻击，甚至，这一次的精神攻击，比前两次，还要更加强烈！
如此强烈的精神攻击，在成功攻击到江杨斌的一瞬间，顿时，江杨斌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疯狂流淌鲜血。
血腥味刺鼻，鲜血很浓，江杨斌只感觉全身上下，仿佛有无数只蚂蚁，正在疯狂的爬行着，啃噬着他的身体。
又宛如他整个身体，此刻正处于一个硕大的热锅里，锅中满是烧得发烫的热油，正在把他煎炸着，要把他的身体煎炸得稀巴烂才肯罢休。
如此强烈的痛苦，江杨斌生前从未遭遇过，痛得他想撕心裂肺的痛喊出声，却发现，他的嗓子已经哑了，无法嘶吼出声，只能是发出一些细微得若不可闻的声音。
江杨斌能深刻的感觉到，他的视线，正在渐渐变弱。小丑鬼嘴巴一张一合，冲着他大笑的狰狞恐怖模样，在江杨斌的视线里，正在渐渐变得模糊。
如果仅仅只是看不见小丑鬼的模样，这对江杨斌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或许会让他对小丑鬼的恐惧减弱几分，不再那么畏惧小丑鬼，至少，直面小丑鬼的时候，可以更加冷静的思考问题。
可是，他减弱的，不仅仅是视力，还有听力，还有嗅觉，江杨斌身子感觉到，他的鼻子，闻房间里血腥味的气味强烈程度，正在减弱。
可是，房间里，明明就是有很强的血腥味啊，他越来越闻不到，江江杨斌感觉到他的嗅觉，似乎正在丧失。
与之一起丧失的，还有听觉。
原本，江杨斌能清楚的听见他强烈的心跳声，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些听不见了，“砰砰砰砰砰砰”，这是他先前听见的他自己的心跳声，他这个人，只要一紧张，心脏就会跳动得格外的快，快得他自己听得十分清晰。
现在，他对他的心跳声音，听得感觉越来越弱，弱到，他要特别仔细的听，才能听得很清楚。
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他承受小丑鬼的精神攻击时，他的听力，也受到减弱。
江杨斌伸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果然，他摸到大量的鲜血，温柔，湿润，猩红，这些都是他身体里的血液。
“不，不对！”忽然间，江杨斌仿佛意识到一件事：“我之所以听见我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多，原因可能不仅仅只是小丑鬼的精神攻击，导致我的听力变弱，或许，还有其他原因。”
江杨斌仿佛是忽然明白什么，他的眼眸里，带着几分绝望，伸手，向他自己胸口的部位摸去。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