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干的?”黑老大猛见多年积攒的银子没了,心神大乱,首先便怀疑自己的手下叛变。
手下吓得都结巴了,“大……大哥,不是我,我可是一直都跟在你身边啊!”
黑老大阴森森地瞪着他,直瞪得手下有点尿失禁的感觉,方才复又转头,狠狠地看着老耿,咬牙道:“是不是你和外人合伙抢我银子?”
“冤枉!”老耿心下又急又怕,“我们可是合作了好多年了,什么时候出过纰漏?”
“那你说说,为什么这些人手上都有北国弯刀?是不是你跟别的山贼联合,来夺我寺庙,抢我银子。”
手下恍然大悟,对黑老大道:“我刚听到有人唤那个刀疤脸,叫大当家,肯定是山贼。”
黑老大心下杀心已起,老耿心感不妙,也无法解释,忙想转身而逃,但人跑得哪里有飞刀快?
瞬间就被扔过来的大刀,插得透心凉,死得不能再死了。
“呸!吃里扒外的东西。”黑老大还犹自不解气地狠踢了几脚。
“大哥,老耿死有余辜,现下最要紧的是把我们的银子找回来。”
黑老大闭目让自己冷静了片刻,复又举起火把,查看地面的脚印。
从凌乱的足迹来看,只有一位大人,而且应该是女人,其它都是小孩的印迹,可锁头完好,他们是从哪里进来的?
黑老大沿着足迹慢慢查看,才发现地宫尽头,因树根破坏,再加上近几日的雨水冲刷,导致地面出现坑洞。
但洞口窄小,只容小孩或身形瘦削的女子进入,黑老大试了试,可肩膀被洞口卡住,出不去。
手下在一旁劝道:“大哥,他们脚上沾泥了,我们到外面找找。”
黑老大只能点头同意,从铁门处出来,找到洞口,仔细辨认足迹。
此时大殿的歹人们因黑老大不在,没了主心骨,左支右挡已显颓势。
手下看见以往同吃同睡的兄弟,被村民和狼群围住群殴,不禁悲从中来,“大哥!”
“先把银子找到,以后再找机会报仇。”
手下抹泪,重重点头,“嗯!”
今晚是黑老大的幸运,也是章小林的不幸。
当章小林带着孩子们躲在禅房时,黑老大通过地面小小的泥脚印,找上门来。
他一眼就看到床上的大布包很眼熟,正是地宫中,用来包银子的布,“嗐,还是一个出家人,却偷人银子,不怕被同道之人嗤笑吗?”
章小林把孩子们护在身后,冲他讨好一笑,“瞧大哥说的,道门之中,这不叫偷。”
“那叫什么?”黑老大笑得不怀好意。
“那叫有缘,否则贫道怎么可能找得到,深藏在地下的宝物呢?大哥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在找死!”黑老大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当下便朝她头顶劈下。
“啊!”
“汪……”
千钧一发之际,却是二郎神带着几只狼赶来,恶狠狠地疯狂扑咬黑老大两人。
“快跑!”章小林招呼着几名小孩子逃出禅房。
黑老大也顾不得捉住章小林等人,他的目标是拿走放在床上的银包。
章小林带着孩子们跑到大殿,见大伙在忙着打扫战场,歹人尸体都已拖到一边,道长们正在做法事超度,希望他们下辈子能当个好人。
“二丫!”、“石头!”
“娘!”
孩子们的突然出现,让不少村民都放心下来,开始还担心孩子们被人暗害。
后来见歹人也在到处找孩子,心里不禁提心吊胆,既担心孩子被找到,又担心孩子没被找到,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现在好了,